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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瑤在王府的這兩日,並未如蘇雲綺所期盼的那般,外出尋覓天山雪蓮與千年靈芝這等珍稀藥材。其實,那兩味藥不過是她信口胡謅的,只為讓蘇雲綺將那從母親那獲得的財產悉數吐出。這兩日裡,她倒是悠然自得,於院中賞花品茗之時,還收到了國公府的請柬,她的外祖父六十大壽,邀請秦王及秦王妃參加壽宴。
這日,蘇雲瑤命身旁的香菱去街上的藥鋪,買來黃連、苦參、龍膽草等幾味藥材,這些雖都是極苦之物,卻也有清熱解毒之效,反正也吃不起人,頂多讓她難受一陣子。
然後,蘇雲瑤又喚來秋蓮,讓秋蓮為其尋來雄黃、艾葉末、冰片、藿香、蒼朮等材料,蘇雲瑤準備為蘇雲綺製作一個香囊。
兩日時光,轉瞬即逝。這日清晨,蘇雲瑤身著素衣,頭戴輕紗,攜帶著早已準備好的藥丸與香囊。一個人從王府側門,偷偷溜了出去。
走出側門,蘇雲瑤來到一處無人的小巷,身形一頓,瞬間又變幻成了那神秘莫測的神醫模樣。一手捋著白鬍子,一手提著藥箱徑直朝皇宮走去。
蘇雲瑤走到宮門前,可能是蘇雲綺事先跟門口侍衛打過招呼,這一次她異常順利地進入了皇宮大門。
踏入東宮,穿過曲折的迴廊,蘇雲瑤來到了蘇雲綺的寢宮。還未等蘇雲瑤站穩腳跟,蘇雲綺便已聞聲而出,臉上掛著幾分焦急與期待,彷彿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然而,當她靠近時,一股濃烈的惡臭撲鼻而來,那臭味差點沒把蘇雲瑤給燻死。
蘇雲綺似乎並未察覺自己的異狀,她滿心歡喜地迎上前來,雙手緊緊抓住蘇雲瑤手臂的衣服,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神醫,您今日能來,真是太好了!我這心裡啊,就像被貓爪子撓了一樣,就等著您的訊息呢。”
蘇雲瑤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蘇雲綺的手,蘇雲綺這才後知後覺,她因為太過激動而逾距了,尷尬地收回雙手,恭敬地請神醫落座。侍女們見狀,連忙上前斟茶倒水。
蘇雲綺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神醫,您今日前來,是否意味著那藥丸已經制成了?”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希冀的光芒,彷彿那藥丸就是她重生的希望。
蘇雲瑤輕捋鬍鬚,神色從容,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老夫既然說了能夠醫治,就定能製出那藥丸。”言罷,她緩緩開啟藥箱,從中取出昨日用黃連、苦參等極苦之藥捏製而成的小藥丸。那藥丸色澤烏黑,散發著淡淡的草藥香。
她將藥丸遞到蘇雲綺面前,語氣堅定:“此藥丸需得嚼碎了吃,方能發揮最佳藥效。”
蘇雲綺接過藥丸,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但聞到藥丸散發出來的藥味,隨即又蹙起了眉,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毅然決然地將藥丸放入口中,開始細細咀嚼。那苦澀的味道瞬間在口腔中蔓延開來,讓她欲哭無淚,臉色也變得蒼白了幾分,有幾次差點吐了出來,可想到這可是五千兩的藥,又將藥憋了回去,擠眉弄眼地終於把藥吞了下去。
蘇雲綺趕緊讓丫鬟倒水喝,卻被蘇雲瑤給制止了:“這藥切記不能飲水,這藥裡都是珍貴藥材,如若用水,藥效將會降低,你且忍忍,藥雖苦口卻利於病,只需忍耐一時,這頑疾自會離你遠去。”
蘇雲綺只好作罷,可這苦味充斥著整個口腔,讓蘇雲綺苦不堪言。
蘇雲瑤在確認蘇雲綺已服下那顆極苦的藥丸後,緩緩轉過身,目光落在了蘇雲綺腰間懸掛的一個精緻香囊上。那香囊繡工細膩,色彩斑斕,顯然出自名家之手。
“夫人,可否讓老夫瞧瞧您這香囊?”蘇雲瑤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探究。
蘇雲綺聞言,雖心中疑惑,卻也乖乖地將香囊摘下,遞給了蘇雲瑤。蘇雲瑤接過香囊,先是仔細端詳了一番,接著,她又輕輕嗅了嗅,果然,她放的那東西還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