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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金碧輝煌、雕樑畫棟的宮殿之中,許久未曾開口的安寧公主,終是忍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如珠玉落盤般清脆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與不可置信,輕輕響起:“母后,這跪在地上之人,可是蘇雲瑤?為何與之前模樣大相徑庭,彷彿換了一個人一般?”
皇后聞言,眉宇間閃過一絲訝異,手中輕輕摩挲著那精緻的茶盞,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與探究:“哦?竟有此事?怎會如此不同?莫非是尚書大人害怕把她女兒陪葬了,所以暗中掉了包,以此女搪塞?這等行徑,可真是膽大包天。”言罷,她目光如炬,直視著下方,冷聲道:“把頭抬起來,讓本宮好好瞧瞧!”
原本匍匐在地的蘇雲瑤緩緩抬起頭,那雙曾經黯淡無光的眼眸,如今卻閃爍著堅韌與自信的光芒。她的容顏雖有瑕,卻因神醫妙手回春,已然恢復如初,甚至更添了幾分動人心魄的嬌豔,令皇后也不禁為之動容,心中暗驚:這女子,竟真的變了模樣。
安寧公主見狀,臉上閃過一抹嫉妒與不甘,語氣尖銳如針:“看吧,母后,我就說此人絕非蘇雲瑤,竟敢膽大包天,欺瞞皇室,真是罪該萬死!”
蘇雲瑤面對指責,依舊保持著那份從容與淡定,不卑不亢地說:“母后,兒媳確實是蘇雲瑤無疑。前段時日,父親為兒媳遍訪名醫,終得一神醫相助,這才得以康復。此事府中上下皆知,就連兒媳及笄之禮上的賓客,也能作證。”
皇后聞言,眼眸微眯,心中思緒萬千:這女子的命怎麼如此大?本以為軒轅燁一死,她亦難逃殉葬之劫,卻不料軒轅燁沒有死,她不僅逃過一劫,連她的臉也因神醫之手重獲新生,更添了幾分姿色,難道說……這女人……皇后想到這裡驚出一身冷汗,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淡淡道:“起身吧,賜座!”
安寧公主的目光如同利刃,狠狠剜向蘇雲瑤,那嫉妒之火幾乎要化為實質,雙手無意識地絞動著手中精美的手帕,心中盤算著如何能劃花她那令人嫉妒的臉。
蘇雲瑤自恢復靈力,能聆聽凡人心聲後,只覺得周遭喧囂不已,心中頗有幾分無奈與煩躁。此時,安寧公主的話語再次響起,帶著幾分挑釁:“不知秦王妃可有為母后準備什麼特別的見面禮?”
蘇雲瑤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幾分不解與純真:“哦?見面禮?兒媳並不知曉此規矩,還請母后莫要怪罪。兒媳此行,乃是依照祖宗禮制,前來奉茶。按禮,應是母后賜下見面禮於兒媳才是。”
皇后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威嚴:“秦王妃言之有理,那便依禮而行,奉茶吧。”
宮女輕盈的腳步聲響起,托盤之上,茶香嫋嫋。蘇雲瑤恭敬地端起一杯,跪於皇后身前,雙手穩穩舉過頭頂,聲音溫婉:“母后請喝茶。”皇后目光掠過茶杯,伸出右手,本欲輕巧接過,藉機刁難,讓茶杯落地,以此降罪蘇雲瑤。然而,蘇雲瑤卻似看穿了她的心思,雙手緊握茶杯,她拿了幾次蘇雲瑤都未曾鬆手。
皇后怒意漸顯,聲音冷冽:“哼,你這是不願讓本宮喝這杯茶嗎?”
蘇雲瑤一臉無辜,解釋道:“母后此言差矣,兒媳怎會不願呢?只是您未曾用力接過,兒媳擔心您沒拿穩。茶杯滑落,燙傷了您,母后的鳳體,那可是關乎國家社稷。兒媳不敢有絲毫怠慢,需得您拿穩了,兒媳才敢放手。”
皇后氣得臉色鐵青,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卻又礙於顏面,不得不強行壓下怒火,穩穩接過茶水,淺嘗一口,隨即放下。目光掃過依舊跪著的蘇雲瑤,淡淡道:“好了,退下吧。”
蘇雲瑤卻似想起了什麼,疑惑地問道:“母后,按禮,兒媳改口之後,您不是應該賜予兒媳改口費嗎?”
安寧公主一聽,頓時怒不可遏,尖聲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向我母后要改口費?臉可真夠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