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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登漢,再次恢復意識時,嘈雜的機器轟鳴聲如同一群狂躁的野獸在耳邊咆哮,那聲音尖銳又刺耳,幾乎要將我的耳膜刺穿。我緩緩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讓我瞬間愣住。周圍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流水線,工人們像被上了發條的機器,在各自的位置上忙碌地穿梭著。我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穿著一件滿是油漬和汙漬的工作服,一股刺鼻的機油味鑽進我的鼻腔。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剛結束護理夜班,走在回家的路上嗎?記憶的最後片段,是那輛如惡魔般失控衝來的汽車,隨後便是無盡的黑暗。可現在,我卻置身於這個陌生又嘈雜的電子工廠,成為了一名普通操作工。
眼前的工作臺上,擺滿了各種精密的電子元件,它們小巧玲瓏,卻又似乎隱藏著無數複雜的秘密。這些元件對我來說,就像來自另一個星球的神秘物品,完全摸不著頭腦。我試著拿起一個零件,按照旁邊工友的動作依葫蘆畫瓢,可雙手卻像被施了魔法般不聽使喚。那小小的元件在我手中不停地顫抖,彷彿在嘲笑我的笨拙。
剛把零件放到電路板上,就聽到一聲嚴厲的斥責:“登漢,你怎麼回事!這都第幾次了,這麼簡單的工序都做不好,不想幹就滾蛋!”我抬頭,看到組長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他的眼睛裡彷彿要噴出火來。周圍的工友們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有同情,有不屑,更多的是冷漠。我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發現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彷彿又回到了剛踏入護理行業的時候,面對那些複雜的護理流程和挑剔的患者,滿心都是無助和迷茫。但我心裡清楚,就像當初在護理行業咬牙堅持下來一樣,這次我也絕不能輕易放棄。我骨子裡那股不服輸的堅韌勁兒被瞬間點燃,暗暗發誓一定要儘快掌握這些工序。
接下來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煎熬。每天從早到晚,我都像一個上了發條的機器人,機械地重複著那些看似簡單卻又無比複雜的操作。下班後,別人都迫不及待地衝向食堂,享受一天中難得的放鬆時光,而我卻獨自留在車間。空蕩蕩的車間裡,只有我和那些冰冷的機器相伴。我反覆拿起那些電子元件,仔細觀察它們的形狀、結構,研究它們與電路板的契合點。眼睛盯得痠痛,手指因為長時間的操作磨出了水泡,鑽心的疼痛如同一根根針不停地扎著我,但我咬著牙,強忍著,告訴自己再堅持一下。
為了儘快掌握技巧,我主動向身邊的老員工請教。起初,他們大多對我愛搭不理,畢竟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壓力,誰也不願意浪費時間教一個新手。但我沒有放棄,每次看到他們有空,我就湊上去,滿臉堆笑地遞上一支菸,虛心地詢問問題。慢慢地,一些心地善良的老員工開始願意指點我一二。他們告訴我如何快速辨別元件的正負極,怎樣控制焊接的溫度和時間,這些寶貴的經驗就像黑暗中的點點星光,為我指引著方向。
經過無數個日夜的努力,我的努力終於開始有了回報。曾經那些讓我手忙腳亂的精密電子元件,如今在我手中變得溫順聽話。我操作的速度越來越快,質量也越來越高,逐漸跟上了生產線的節奏。組長對我的態度也有了明顯的轉變,不再是一味地斥責,偶爾還會投來讚許的目光。
然而,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時,工廠迎來了一次重大的挑戰——承接了一筆來自國外的鉅額訂單。客戶要求產品不僅要在短時間內大量交付,而且質量必須達到極高的標準,任何一個細微的瑕疵都可能導致整批產品被退回。
為了完成這個任務,工廠全體員工進入了緊急備戰狀態。每天的工作時間從原來的八小時延長到了十二小時,高強度的工作讓每個人都疲憊不堪。車間裡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工友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焦慮。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