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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朱姨在芷蘭居忙裡忙外,照顧起人來也是無微不至,性格好、話少、勤快,是個很不錯的人。
受傷的第二天,何漫漫就發微信給經理辭職了,去做物業管家這個餿主意,真的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原以為去做管家是另闢蹊徑,沒想到是背道而馳。
簡直是蠢到無藥可救!
看著纏滿繃帶的手掌,何漫漫真的是悔不當初,被自己蠢哭了!
如今這副尊容,哪裡都不能去,沒辦法開車,膝蓋不敢打彎,稍一打彎,沒有完全癒合的傷疤就會裂開,疼得她頻頻蹙眉。
她只能在家休養生息,百無聊賴,就翻看各種書籍,研究營銷方案,構思花藝作品,偶爾也會想起沈譽君。
沈譽君基本天天都來看望她,才從公司下班,又來芷蘭居打卡,準時準點風雨無阻。
不嫌麻煩,反而有點樂在其中。
沈譽君每天都會陪她共進晚餐,飯後聊聊天,她也習慣若自然,每天快到了下班的點,會忍不住看時間。
高雲浮來給她換藥,說傷口恢復的不錯,還是要注意,想早日康復,就儘量不要碰水。
何漫漫認真聆聽醫囑,不時點頭。
高雲浮低頭給她擦拭碘伏,頗為耐心地說:“傷口癒合的時候會癢,千萬不能撓,會影響康復。還有不能摳傷疤,萬一留下疤痕可就不好看了。”
說完之後,看沈譽君杵在一旁,面色不太好看。
又機智的補了一句:“不過你放心,譽君不是膚淺的人,你就算留疤了,他對你也始終如初。”
聞言,何漫漫臉頰發紅,耳朵滾燙,眼神躲躲閃閃,不知把目光停在哪裡比較好。
幾步之遙。
沈譽君矜貴氣質不減,目不轉瞬的望向何漫漫,看她染上淺粉的面頰,微微有點失神。
彷彿有所感應,何漫漫忽然抬眸,精準無誤地對上他的視線,撞入他眼底那輪旋渦,兩人的視線都來不及收回,絞纏在一起,有心動、探究、羞澀,亦有溫情脈脈。
難以名狀的情愫在四周緩緩流淌。
可能是房間太安靜,高雲浮下意識地抬頭,環顧左右,看到兩人含情對視的畫面。
都是過來人,高雲浮秒懂兩人之間曖昧拉扯的小心思。
看人談戀愛真的很有趣!
他試圖憋回笑意,努力繃緊嘴角,大概憋得太難受,突然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破壞氛圍的笑聲,嚇飛兩人對視的目光,如枝頭驚飛的鳥兒,撲扇著翅膀四下逃竄。
沈譽君意識到他在笑什麼,清了清嗓子,卸磨殺驢,不留情面地送客:“換好了嗎?換好就可以走了。”
何漫漫更不好意思了,羞赧地低下頭。
高雲浮給何漫漫纏好繃帶,站起身收拾醫藥箱,繼續助攻道:“何小姐,不用不好意思,都是自己人。你發燒那一晚,他半夜把我喊來,我已經習慣他的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了。”
“謝謝你,高醫生”何漫漫有點驚愕,原來之前就已經麻煩過高醫生了,到今天才知道。
高醫生站起身:“不用謝我,救死扶傷是我的工作,你要謝就謝他吧!”說完,向沈譽君的方向抬了抬頜,心直口快地說:“當時他打通我電話的時候,急得聲音都啞了,擔心你高燒不退,還守了你一夜。”
當晚高雲浮給何漫漫診治完,回到家以後資訊接二連三,全是沈譽君發來的,不時報告何漫漫的體溫,醫者仁心,高雲浮又不能不看資訊,睏意襲來,他掰著眼皮看沈譽君彙報的體溫,生生熬到快天亮。
當面被揭穿老底,沈譽君多少有幾分尷尬。
擔心高雲浮口無遮攔,說出他給何漫漫換睡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