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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何皎皎離世,何漫漫沒有一晚睡得踏實安穩,一閉上眼睛前塵往事紛沓而至,她幾乎夜夜從夢中驚醒,午夜夢迴,鬢髮間總是溼潤冰冷,枕畔是斑斑淚痕。
睜開眼是空空蕩蕩的房間,漆黑一團。
幼時她怕黑怕一個人睡,每晚母親都會給她講故事,哄她入眠。
如今她依然怕黑怕一個人睡,每晚陪著她的,只有漫長停滯的黑夜。
何漫漫從枕畔拿出姐姐的手機,開啟相簿翻看她的照片,明眸皓齒,笑意嫣然,歲月不曾侵蝕她的容顏。
她靜坐於湖畔仙氣飄飄的撫琴,在陽光和煦的鞦韆上翻閱書卷,在禪意十足的茶室裡品茗。像是活在世外桃源,一片歲月靜好。
每張照片都像明星的時尚大片,看得出來攝像師把她當作繆斯女神。
有時她會一遍遍讀姐姐留下的遺書,讀到姐姐說她是愛她的,淚水總在那一刻氾濫成災。
徐行外祖母的病情趨於穩定,他終於可以放心回到新桉市忙自己的事情,近來傳媒公司風波不斷,棘手難題層出不窮。
他廢寢忘食忙了好多天,逐漸風平浪靜下來。
胡偵探一無所獲,每次詢問進度,都推三阻四,說難度係數很大,還需另想辦法。
何漫漫與徐行有點坐不住了,相約去偵探社要給胡偵探施壓,希望他全力以赴,早日解開疑團。
來到上世紀的普通老小區,穿過光線昏暗的佈滿牛皮癬小廣告的樓道,他們敲開了偵探社的門。
偵探社的陳設很普通,每件傢俱都帶有歲月的痕跡,連同胡偵探,都和這間屋子一般無二。
見到他們兩人前來,胡偵探愣了一秒,隨即笑意真摯的將他們請進屋內。
沒等他們興師問罪,胡偵探一臉歉意的率先開口:“實在抱歉,是我能力有問題,一直沒有進展。”
看胡偵探態度誠懇,何漫漫兩人的氣也消減大半,反倒說不出來責怪的話語。
在新桉市,胡偵探小有名氣,能力不俗,曾協助警方破獲過案件。眼下他都束手無策,換成其他偵探也不見得就有收穫。
何漫漫坐在斑駁的牛皮沙發上,語氣有點焦急:“胡先生,我們是真的信任你,你再想想辦法。我只是想知道,姐姐這些年經歷了什麼?想多瞭解她一點。”
說著,眼眶便泛起紅血絲,她錯過了姐姐這些年的人生,想知道姐姐這些年的喜怒哀樂。
胡偵探愛莫能助的搖頭:“不好意思,我也無從下手。何小姐,逝者已矣,何必再糾結前事。”
人死如燈滅。
一旦離開這個世界,一切都將塵一塵土歸土,親人會放下執念,朋友會淡忘情誼。
可何漫漫放不下,她至今都不相信姐姐會平白無故輕生,聲音顫抖著說:“姐姐在去世前說,會有好訊息告訴我。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的事情,讓她連我最後一面都不肯見。我想知道,她曾經想告訴我的好訊息是什麼”
作為摯友,徐行明白姐姐對她的重要性,他安撫性地拍拍她肩膀,對孫偵探說:“你再想想辦法好嗎?我們可以加錢,你開個價”
胡偵探一陣搖頭,連連擺手拒絕:“這不是錢的事情,實在是我能力有限難當大任,你們另請高明吧。”
說著走到辦公桌前,伸手去拉抽屜。
一聽這話,何漫漫踉蹌站起身,苦苦哀求:“胡先生,求你幫幫我好不好?你就當是大發慈悲積德行善,好嗎?”
徐行噌地一下站起身,急赤白臉道:“你當時接單的時候,可是信誓旦旦的說包在你身上,現在想毀約嗎?”
胡偵探沒有回答,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卡,那是之前何漫漫付給他的定金,他嘆了一口氣,走到何漫漫面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