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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驕陽似火,暑氣蒸騰。莊曉夢出門時感覺到了炎熱的氣息,便換了一身吊帶裙。朗月還是如舊頂著一頭短髮,搭配一身中性穿搭,儼然一個年輕小男生的模樣。倆人駕著車朝畫室駛去。莊曉夢載著朗月按照導航在林蔭大道上行駛了很久,約莫一個小時以後,莊曉夢才在路邊看見一個導示牌——久久畫廊。
循著指引牌,莊曉夢在一條看起來就很新,幾乎是未經使用狀態的彩虹瀝青路上行駛。彎彎曲曲的路線令莊曉夢差點兒就迷了路,好在朗月方向感極好,才避免了倆人的錯誤路線。
很快,倆人就在道路盡頭看見一棟四四方方的建築。建築很新穎,從外觀上看像是做了新中式裝修;現代建築搭配古式裝潢,倒是令人眼前一亮,尤其是入口處兩旁的噴泉,水池中央一對遙遙相望的石鶴,配上寬闊的陸地及藍天白雲,總讓人覺得自己置身於一處世外桃源。
畫廊居於這繁華都市一隅,應該是很少有人來往。莊曉夢和朗月下車後,看見建築兩旁的綠竹鬱鬱蔥蔥,充滿了生機,不禁讚歎著:“這個地方做畫展,真是大材小用了。”。
朗月沒有回答。在她的眼裡,這樣的地方只能是過眼雲煙,不是她能嚮往的。兩人朝著建築大門走去,只見左右一男一女兩位服務員已經等候多時。
莊曉夢還在欣賞建築四周的風景;在牆旁栽種著一圈五顏六色的花花草草,還有一個巨大的水缸立於門旁,裡面一隻正豔麗盛開的粉色蓮花和一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就足夠將那個空間佔滿。不一會兒,倆人就來到大門口。
莊曉夢從手提包內掏出兩張門票,遞給了一旁的女服務員,等到她檢票完畢後,倆人又繼續往裡走。大門外來往的人流很少,或許是展會早就開始的緣故,從莊曉夢和朗月身邊經過的人寥寥無幾。從大門內走進來,裡面是一個小四合院的形式,中間是一個小型院落,其間還有兩三人正在一邊打電話一邊朝莊曉夢和朗月所在的方向觀望。
倆人在富麗堂皇的畫廊內一邊走,一邊欣賞;偶爾朗月會詢問莊曉夢幾個有關於建築的知識,莊曉夢也都耐心解釋了。穿過外面的小四合院,從迴廊往裡走才是真正的展廳。此時,大廳內,秀麗的山水畫、人物像、花鳥圖等早已位於燈光之下,人來人往之中,莊曉夢一眼就瞧見了那個令她一直刻骨銘心的背影——林樾歸。
莊曉夢站在朗月身旁,有些緊張又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朗月發現莊曉夢突然站在原地不動彈,忍不住向她問道:“夢姐姐,怎麼了?”。
莊曉夢迴過神來,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隨後又繼續往裡走。她從無數的名畫身旁經過,眼神始終在尋找,她在尋找洛陽。即便滿牆掛著的都是畫技精湛,生動、形象又富含深意的名家之畫,莊曉夢也始終覺得只有洛陽那幅《春歸來》最為打動她。來時的路上,莊曉夢向洛陽發了一條訊息,稱自己有些事耽擱了,正在來的路上。可她卻一直都未收到回信,心中便覺得有些不安。
莊曉夢在展廳內尋尋覓覓,始終見不到洛陽的身影。於是,她開始轉而尋找郗睿淇和黍稻的影子;倆人早就已經到了,她卻也未曾瞧見。莊曉夢和朗月走了一圈都未發現熟人,碰巧朗月對名家之畫尤為感興趣,莊曉夢便囑咐朗月自行去看畫,她再找找郗睿淇。就這樣,倆人在這個偌大的空間裡分道而行。
莊曉夢站在洛陽那幅《春歸來》的畫作旁,整個兒山水畫,樹枝上是未完全融化的殘雪,橘紅色的花與白色的雪浸染在一起,就像是一幅秋景。莊曉夢說不清楚它和春天有什麼關係,難道只因有未融盡的白雪?可她還沒有機會與洛陽面對面談起。
就在此時,一個蒼老又中氣十足的男聲在莊曉夢耳邊響起:“一年三百六十日,幾人待得春歸來。我也很喜歡這幅畫。”。
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