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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蘇拉直了身體指著高眠問道:“拳頭,說得好,誰拳頭硬誰就是道理,或許的確如此,那我倒要問問你高眠了,你家有聖人否?”
高眠自小便是孤兒,如今得以弱冠,幸有蘭亭,豈聽得他人對蘭亭的置喙。
高眠三年前第一眼看見劉蘇就覺得,此人雖頗有俠義之風,卻沒有半點浩然正氣,本就萍水相逢,那時只覺還行。
現在只覺得,孔聖在上,我高眠瞎了眼。這小子現在真是很讓高眠討厭。
“住口。哪來的二愣子,那是儒廟孔聖,不是我家!”高眠的語氣,在劉蘇聽起來似乎有些生氣。
不過劉蘇聽到這句二愣子,更加生氣。
生氣歸生氣,劉蘇只歇了會,便站起身來,湊近一步,笑問道:“你的孔聖人不是講過:“子之所慎:齊,戰,疾”,敢問閣下何為慎,何為戰,又何為拳頭?”
高眠沉默了。
月光不像日光那麼旺盛,可照在身上,高眠卻覺得這月夜怎麼那麼綿長。
劉蘇臉上忽然露出笑意,朝著高眠嘲諷道“這姓高的,真不愧是儒之高徒,那半個先生還說你所修之身,修得像個樣。可今日看來,所修之身,也不過如此。”
高眠爭鋒相對的道“古有逐鹿,黃帝興,興,戰也不見得就是壞事。”
高眠看了看棋盤,又抬頭望了望天上的月亮,慢吞吞的道“世事哪能都周全,月總有陰晴圓圈”
劉蘇沒繼續笑了,不是笑不動,是沒法笑了,透過月色,看了看高眠,又看了看他身旁的棋盤,略帶呵斥:“先生曾說‘書生不誤國,最是紙上談兵誤國誤民’就是這道理。”
劉蘇邁開步伐,又坐了下去,又對高眠道:“我問你,上古時代,黃帝生而為神,手握陰陽,逐鹿之戰,百姓死,黃帝逆從陰陽,能和地府大老爺叫板,從黃泉地府撈人,而今仙蹤難尋,當興,戰後白骨露野,千里無音,你高眠沒有人文初祖的出身,難道已經修成了儒家聖人的道,戰則興,這話怕是你家老大人也不敢說吧,可笑至極,腐儒”
“腐儒”聽到這話,想起打小受的苦,又想起師父把自己帶進了蘭亭,大師兄嚴厲的眼神,小師妹的作弄,高眠皺緊了眉。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一片禁地,這地方別說進去,偷偷看都慎得慌。
高眠忍不住伸開手,掌心開始浮現一片紅色符文,符文逐漸變淡,正當快要完全消失的時候,高眠腦海裡響起了師父鄭重的叮囑。
高眠收了掌。
高眠抬頭面向劉蘇已是一臉怒容,“死就死,幹我何事”。
劉蘇笑了笑,隨後說道:“方生方死,方死方生,但和死亡相比,人世間更重要的是不要遺忘,忘了自己是誰,忘了他人生之可貴,不然和我家三白有何兩樣。”
劉蘇摸了摸三白的頭,三白挪了挪身體,以此表示抗議。
高眠坐在那裡,聽著劉蘇講的,這話不好聽,不過高眠感覺自己好像很明白師父的話了。
想起在蘭亭之時,屋外天寒地凍,白雪一片,蘭亭更清淨了,不過高眠眼裡卻泛起了迷茫,便問師父:“什麼樣的人能成聖”。
似乎只要目標足夠大,連天地都會給迷茫的人指明前進的方向。
師父回答道:“天知道”,高眠看了看劉蘇,這話高眠從這個二愣子那聽到過,一個二愣子竟然講出了和師父那般人物相同的話,不得不說,即使巧合,這緣分也了不得。
那時高眠雖小,卻追問道:“師父我能成聖嗎”,
師父只說:“假裝哄我開心的吧,小鬼頭。虞脈,幾萬年沒有出過聖人了”
高眠卻大聲說!:“師父剛才都說了,成聖之人,只有天知道,師父,那我為什麼不行呀”
師父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