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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情絲已係,請入宗吧。”
懷光宗弟子頷首退後,分列兩旁做出請進的姿勢,彷彿剛才的爭鋒相對從未發生過一般,各個變得面容如風,眉眼含笑。秦梅香眯眼看著他們的變化,心中所想更得到了驗證。
嘴上說的好聽,但這所謂的情絲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陳全不屑地舉起手腕瞧了瞧那根刺眼的紅,出聲吐槽道:“什麼破情絲,玉承恩就喜歡搞這些花裡胡哨的玩意兒,繩結系得也醜。”
那幾個方才繫繩的弟子默默翻了個白眼,心裡難受卻還必須要維持住恭敬的態度,簡直讓人更加坐如針氈,巴不得這群活神仙趕緊走。
萬長嬴瞭解陳全嘴臭,但凡抓著個苗頭就喜歡將人一頓好損,於是只好打斷道:“得啦,該進去了。”
他將雙手朝身後一負,神情自若,率先踏步往前走去。動作輕柔沉穩,風卻吹得衣袂翻飛,無意之間顯得他整個人更加氣派。
秦梅香跟在他身側,進了山門。
青山翠影間,紅綢飄拂,自山頂端傳來陣陣隱約悠揚的喜樂和人聲。幾人足底踩在一條鮮豔紅氈鋪好的蜿蜒長階之上,兩側竹枝輕挑著串串紅紗燈籠,隨風搖曳,似火舞深林,妖嬈至極,在夕陽火紅的映照之下,早已揣出真相的眾人只覺這根本不似成婚之假期,倒更像是為了引誘獵物踏入深淵而故意灑下的誘餌,沾滿了血腥氣。
一名懷光宗弟子在最前方帶路,萬長嬴用傳音術輕聲問秦梅香:
“你方才在大家手腕上施了符界?”
秦梅香笑著對他擠了擠眉眼,答他:
“我見師尊也有此意,就先出手了。”
萬長嬴看他這副自信邀功的小表情,埋下頭去忍俊不禁。他確實有此意,並且早在第一眼看到那些紅繩之時就警惕了起來。畢竟有人特意透露過訊息,最近那些失蹤的人,是被一隻蜘蛛妖帶走的。
而秦梅香自然與他想法一致,所以他早在那弟子還未將紅繩繫上時,就已經悄悄地於衣袖下掐動手訣,隱去符界的靈光後給所有人的手腕上都套了一層,以防那紅繩有問題。
終於,幾人站直喜宴庭院的大門前,秦梅香仰頭看了看四周,張燈結綵,賓客紛紜,每個人都相互寒暄,他們手腕上繫著的紅繩絲絲縷縷在寒風中飄舞,鮮紅喜慶,嬉笑歡娛好不熱鬧。
肖若塵默默朝秦梅香身後躲了躲,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附耳輕聲道:
“秦師兄,你幫我看看我爹在沒在……”
秦梅香點點頭,他知道肖若塵一向懼怕肖龍,更何況萬長嬴沉睡的那三年間肖龍曾無數次追上牛鼻宗來討伐要人,肖若塵躲在弟子堂內不敢見他,他還面紅耳赤地指著鼻子怒斥了長老和弟子們不知道多少回。
甚至有時沈玉冰被糾纏地煩了,還會拔劍跟肖龍大打出手。
本來萬長嬴死了之後由她接下這些宗務就已經處理得很煩了,還偏偏有個不識抬舉的老來鬧騰!
想到肖龍是多麼難纏的人,秦梅香難受地打了個寒戰……
於是他仔細地將院內掃視了一遍,確定人群中沒有那個熟悉的中年身影后,才嘆了口氣出聲安撫肖若塵說:“若塵師兄放心,肖宗主似是還沒到。”
肖若塵聽他這麼說,心中懸起的一方巨石總算是放下了些,但是還有一個……若說他不敢看見肖龍是因為懼怕,那這個不敢相見之人,便是因為他一輩子都難以自洽的愧疚。
肖若塵小心翼翼地探出一點點頭去打量,繼續問:
“那……那霜白少主呢?”
這音量小極了,甚至秦梅香能感覺到他更怕與後者相見。
看他那畏手畏腳躲在自己身後的樣子,秦梅香不禁蹙了蹙眉頭。果然,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