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嚴苼(楚溫惜)&溫洋(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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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
“……二丫。”
溫洋看著面前衣衫襤褸的少女,日光晃下來,將他身上的錦袍晃得燁燁生輝,越發襯得對方灰頭土臉。
她該是流浪很久了,臉上髒得看不清五官,只有一雙眼睛勉強還能看清,黑白分明,眼神乾淨透底。
溫洋便是被這雙眼睛吸引過來的,他看著對方:“真名。”
“……”嚴苼瞧了溫洋一會兒,反問道:“你呢?你的名字?”
溫洋身後的侍衛厲聲道:“大膽!大人的名字豈能告知你這等無知女子!”
嚴苼直視過去:“說我無知,那麼,想必你很厲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合該封侯拜相才是,你怎麼給人當走狗呢?”
那出聲呵斥的侍衛一下子拔刀,長刀出鞘時被一股無形力道摁回去。
侍衛不服氣的看著溫洋:“大人,這女子不知好歹,屬下要給她一點顏色看看,您為何攔我?”
溫洋沒看侍衛:“溫家沒有仗勢欺人的規矩,去領三十兩銀子,你明日不必來了。”
說著,溫洋望向嚴笙。
“聽說嚴家小女兒被生父攆出家門後就不知蹤影,想來應該是變成這幅模樣,蟄伏在街頭巷尾討生活。”溫洋拇指摁在少女汙黑的臉上,微微用力蹭下一塊汙垢,露出底下的潤白色膚質:“你是嚴苼。”
嚴苼:“聽說溫家現任家主不能沾到人氣,終年戴一雙黑色的皮手套,你是溫洋?”
什麼樣的人說什麼樣的話,這鎮定的口吻裡暗藏機鋒,昭示她並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性子。
所以她被生父攆出家門時,才會硬著骨頭直接走人,寧願出去凍死餓死,也不願低頭求情,有些倔呢。
溫洋好像從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又好像看到了另一個截然相反的人。
於是他向嚴苼丟擲橄欖枝,帶這硬骨頭進了溫府。
嚴笙足足洗了五大桶水才打理乾淨,從這天起,她就穿上乾淨的衣裳,憑一張伶俐的嘴成了溫府最小的客卿以及溫洋撿來的跟班,在溫洋府上騙吃騙吃。
她心眼多,眼皮一掃就從溫洋清冷的皮囊下看出一絲亂臣賊子的苗頭,好幾次想順走一袋金子乾脆出去浪,哪想到溫洋腦子一抽,把她收做義妹了。
這下大家都知道嚴笙是溫洋撿來的便宜妹妹了,以後溫洋要是謀反了,她跑到天涯海角都會被逮出來一起砍頭。
嚴笙磨磨牙,只能把跑路的念頭打消。
溫洋早慧博學,他十六歲入朝,二十歲這年就把老皇帝和一眾朝臣們哄得團團轉,做了廷尉卿,專掌獄訟。
這位博學的臣子一抬眼,看到那荒唐淫亂的魏國宗室,心想要輔佐這樣的衣冠禽獸,還不如回老家種田。
以他的為人自然不會罷職回家。
於是他暗中蓄力,秘密在府上培養了一批人。
這些人都是從各地選拔出來的孤兒,嚴苼是一眾孤兒裡年齡最大的,算是個頭頭。
平日裡溫洋把自己所學傾囊相授,等嚴苼學熟練了,便把這些功夫教給底下的小孩們。
漸漸的,有四個少年脫穎而出,沒過幾年就比嚴苼厲害了。
“啪——”地下演武場內,一個半大少年在比試中敏捷的把木劍抵在嚴苼喉嚨,他收下木劍,靦腆道:“小姐,承讓了。”
嚴苼擦擦汗,向對方欣慰一笑:“魑魅魍魎,誰先打贏我誰就先領名字,你是第二個打贏我的,把魅字木牌領去,以後這個名字就是你的命,直到你死。”
少年捏住木牌,小心翼翼的把它揣進懷中,目光堅定的說道:“我不會死的。”
嚴笙:“……我就是打個比方。”
“不管小姐怎麼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