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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飛快地從少年的眼眶裡摔落了出來,他看起來無助又絕望,眼底滿是對伏蘇的憤恨,還未長開的面孔已被稚嫩的仇恨籠罩,只待某日一見天光便肆意縱情瘋長。
&ldo;怪物?&rdo;伏蘇眼角盪開笑意,指尖戳著李潁上的左胸:&ldo;可這裡,我們淌著一樣的血。我們是一樣的,我的弟、弟。&rdo;
李潁上嘶啞地低吼道:&ldo;不可能‐‐我永遠不會變成這樣、我不會……&rdo;
&ldo;痛苦嗎?&rdo;
伏蘇笑了笑,狹長而風流的眼眸之中卻如無盡之冰:&ldo;我可不是在問你難受或是開心這樣簡單的問題。唯一對你好的人在你面前死去,你在意的人都被人肆意踐踏傷害,你生來時擁有一切,還未走到盡頭便已嗟餘隻影,獨系人間,我在問你‐‐你痛苦嗎?&rdo;
他娓娓道來,彷如在敘述一段不為人知的、被時間長河湮沒的故事,蒙上了塵,卻依然鏽地毫無光澤。
他輕輕卡住李潁上的下巴,抬起了他的頭,直視著他眼底無處躲藏的怨恨,微笑道:&ldo;可我的痛苦,在你之上。&rdo;
&ldo;所以,我不會殺你,我要你永遠與我共同品嘗這份痛苦。&rdo;
兩人呼吸交纏,李潁上只聽得他低嘆一聲:&ldo;可別說皇兄不疼你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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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你代入變態的角色還真是毫無違和感。]
[嗯哼,算是吧。]
伏蘇支著腦袋看案上的一摞奏章,嘖了一聲:[煩。]
系統:[別看了,你個驕奢y逸的傀儡昏君,看什麼奏章,來玩吧,玩什麼?]
伏蘇:[說的很有道理啊你。不過先等等,把事處理完先。]
他抬手招了招低眉順目站在臺階下的內侍李德福。李德福從他還小的時候就跟隨在他母妃身邊,對他一片忠心。伏蘇邊翻看著奏章邊道:&ldo;你安排下,給七皇弟身邊調配幾個能使喚的,還有,今天在庭院裡處刑的內侍,送他出宮歸家,予黃金百兩接濟家中。&rdo;
他頓了頓:&ldo;‐‐先別告訴皇弟,秘密行事。&rdo;
聞言,謝德福愣了愣,懷疑自己聽岔了,直到伏蘇抬起眼簾瞥他,他才猛然醒悟過來,連連應是。
放在以前,伏蘇的任何吩咐他都是不過問半句的,只規矩辦好便是,然而今日交代的事情實在太過離奇?李德福忍不住小聲詢問道:&ldo;既然皇上心有不忍,為何……&rdo;
&ldo;為何仍然處刑?如果不是被朕攔下,他早已全家覆滅,如今只是廢他一雙手,是給他不明時局攛掇皇弟的懲罰,已經仁至義盡。&rdo;伏蘇眉眼微抬,眼波瀲灩,隨意的一撇也仿若無邊桃花灼灼綻放,無端地風流多情:&ldo;還有,不給七弟一點教訓,依他如今尚顯稚嫩的脾性和魯莽的行事作風,遲早有一日會招致殺身之禍。&rdo;
他話留半句,謝德福卻已明瞭‐‐
如今攝政王魏迅把持朝政,如若被他發現李潁上已存異心,焉能容的他安穩活著?
謝德福驀地如醍醐灌頂,思緒清明起來,莫不是皇上故意與七殿下生分,事實上,只是為了保住七殿下的一條命?如果真是這樣,這幾年來,皇上刻意為難七殿下,忍受七殿下日益濃厚的憎惡,心裡該多煎熬?當然這只是他個人的臆測,謝德福不敢多問,維諾應是,垂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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