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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那聲音是不是魅鬼的嘲弄,晏惜寒不害怕。
他是九死一生的人,死何懼哉!又豈能怕鬼?
彼此對視片刻,魅鬼形狀和輪廓漸漸清晰,它的體形十分高大,不見得比自己矮多少,腦殼尖尖的,沒有頭髮,形狀有點像都咕噠的腦殼。
面容削瘦得如同骷髏頭,或者就是骷髏頭,表情冷漠而堅毅,膚色黑暗如同夜空。
一件長袍式的黑衣罩著全身,彷彿與黑夜融為一體。
如果不用心看,用心感覺,即使它站在你的身邊,你也察覺不了。
魅鬼黑衣彷彿雕綴著圖案,蒼白月光下,圖案好似水面上粼粼波光,顏色隨著月光明亮程度而不斷變化。
魅鬼雙手執斧,看著不像是金屬材料的斧子,感覺更像是一種極薄極輕的一種物質,倘若平放斧刃,幾乎無從發現,但如若略微傾斜,它與月光交相輝映,斧刃發出一抹淡淡而詭譎的微弱藍光,像北極光。
晏惜寒心被揪緊,不知怎的,他感覺魅鬼的武器要比人類任何武器都要鋒利,銳利猶如剃刀。
魅鬼舉起雙手利斧比劃了一下,有兩道藍光劃過夜空,它在示威。
晏惜寒不想挑釁它,但也不能被它嚇住,如果人們都讓魅鬼嚇住,那麼這個世界就是魑魅魍魎等妖魔鬼怪的世界。
晏惜寒無比勇敢地舉起雙手利刃,在夜空中以極快的速度劃了一道弧形,利刃厲聲破空,致耳膜爆鼓。接著猶如閃電般的燦爛金光掠過夜空。隨後,一股暖流在他的身體裡湧動。
雷金克看著堡主緊繃著面頰,揮刀砍向夜幕中的黑暗,誤以為有魅鬼來襲,急忙左手舉著火把揮向四周,縷縷黑煙像鬼怪一般在三人身邊縈繞盤旋。
“行了,刀疤,你夠不著的。”
或許是火焰讓魅鬼倏然而逝,等晏惜寒再次回過頭來時,前方空無一物,那團黑影已經不見,刮過來的山風沒了那抹寒意,一直躍躍欲上的追風也平靜下來。
似乎一切都恢復了平靜,一切都恢復了原狀。
“走,去與我們的人會合。”
說著,三人轉身,帶上黑狼,往王子君停留的地方快步跑去……
歐陽驚雷這一段時間以來心裡總是心慌,就像是有東西壓在心頭似的,那個東西到今天為止,已經變得非常瓷實,像是壓在胸口的一個大鐵錘。
他希望受傷的朱氏姐弟死在外面,然而不順人願,弟弟的確是死在了外面,但姐姐還活著。不但活著,還成為希望城堡一員。
他不相信朱嘉燕沒向晏惜寒坦白一切,也不相信晏惜寒沒追問她,自己被俘虜的那段經歷,他相信朱嘉燕不會隱瞞,會實話實說。
他就像一條鯨魚擱淺在沙灘上,遠遠近近的海水都看得見,可他就是動不了。但他與那條鯨魚也有所不同,那就是鯨魚是被迫的,而他是心甘情願被困在希望城堡。
他要向晏惜寒坦白,要不兩人之間的誤會就會愈結愈深。
曾經的秘密就像一根魚刺卡在喉嚨裡,噎得他要窒息,把刺拔出來,呼吸就會順暢。
早上吃完飯,歐陽驚雷看見晏惜寒要去狼屋看那幾個狼崽子,便快步攆了過去。
“怎麼,驚雷,有事嗎?”
晏惜寒扭頭瞥了瞥還未跟上來的歐陽驚雷,故意放慢了腳步,他當然知道歐陽驚雷要談什麼。
“堡主,早上飯桌人多,有些話不好當著眾人說。”
歐陽驚雷的聲音裡怎麼有種彆彆扭扭的感覺?
是彆扭,能不彆扭嘛!你想暗算人家,結果還沒找到下手機會,人家就已經知道了。
“驚雷,有什麼話就直說,憋著容易做病。”
歐陽驚雷十分虛弱地從喉嚨裡擠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