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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醫生約定好時間,接下來的幾天就是做準備。心裡當然有些緊張:萬一我死在手術檯上怎麼辦?
為此我寫了一封遺書,不知該如何分配我的財產,給繁音吧,變態肯定會在我死後用我的錢去混女人。捐公益吧,小甜甜必然會寒心。
思前想後,還是決定給繁音,因為我實在沒有其他親人。變態雖然無恥,但這棟房子也有小甜甜的付出,裝潢還是那變態搞得。這裝潢能讓房子增值不少。於是我立好遺囑,跟郵局說好定時派送。
之後,我燒掉了所有關於飛行的書籍和制服,準備好了更換專業的相關手續,然後便依照醫院安排的時間去做手術。準備過程很順利,我直到手術前才再次見到蒲藍。醫生說他睡了,但看上去就像在昏迷。他比上次更瘦了,原本就稜角分明的五官變得更尖銳,眼窩深深地凹陷,嘴唇龜裂,再不復原本的英俊。
我暗暗祈禱我跟他都能活著走下手術檯,從此以後徹底兩不相欠。
有時我也會想想,如果我是真正的蘇小姐,或他喜歡我超過喜歡“蘇小姐”這個身份,那我是不是早就跟他在一起?反正愛情就是一把刀,傷害多於幸福,平淡才是最好的。
手術是全麻,感覺就像是睡了一覺。我還做了個夢,夢到了夢裡的那位媽媽,她仍和我小時後第一次碰到她時一樣年輕,也一樣美麗。有她的夢裡總是平靜的,她讓我覺得安心。
突然,夢境一轉,我坐在了駕駛艙裡。我摸著駕駛艙裡嶄新的儀器,想著那個關於自由飛走的夢想。我曾看過一些關於戒菸的書籍,上面有寫:戒菸後會夢到自己正在吸菸,那意味著戒菸已經成功,因為這是在告別。
夢中的飛機是不需要駕駛員的,我坐在駕駛艙中,看著機窗外蔚藍的天空和奔騰的雲,覺得心曠神怡。其實我一直都知道,真正的自由是心靈上的,就如現在的我,其實早就可以離開,卻將自己禁錮在了這段婚姻裡。
再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病房裡,麻藥還未褪去,我脖子以下的所有部位都在發麻。病房裡只有我自己,四處一片慘白。
很久之後,我才有了知覺。胸下傳來疼痛,提醒著我我的肝臟已經不全。醫生護士很快就進來,說我的情況很穩定,但還需要觀察。我問他們手術結果,他們說手術很順利,但需要觀察。
一共觀察了兩週,我才被批准沒事。唯一一個來看我的人是蒲萄,她說:“結果很順利,到目前為止也沒有排異反應,謝謝你。”
我說:“我能見見他嗎?”蒲萄已經發了死人財,就難說她會不會趁機弄死蒲藍。萬一她把蒲藍弄死,卻謊稱是排異反應,那我不僅白白捐肝,也白白離婚了。
她搖頭說:“他正在休息。”
“我不打擾他。”我說:“我只看她一眼。”
她歪了歪頭,瞧著我,說:“蘇小姐,我建議你還是安心養病吧。你這次元氣大傷,很需要休息。”
“我要見他。”我說:“難道蒲小姐不敢?”
她一愣,隨後說:“我有什麼不敢?那可是我的親弟弟。”
“那就讓我見見他。”我說:“肝我都捐了,為什麼沒有權利看他?”
她卻依然不肯,且開始換話題應付:“蘇小姐是不是覺得半塊肝就可以變成蒲少奶奶了?”
“我要見他。”
“我曾以為蘇小姐來頭不小,還當是個勁敵,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但如果你真的是蘇先生的女兒,就全無必要親自換肝,更不會害怕我的威脅。”她說:“如果是‘蘇小姐’換肝,那我真是感激不盡,我弟弟也必然會善待你一生。但既然不是,那就難說了……畢竟窮山惡水出刁民,窮鬼為了博上位,會願意犧牲一切,無所不用其極。”
“我說,”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