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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工第一天,丁啟英被李遠洲用麵包車接到廠子裡當起了顧問。
李遠洲又拉著柳葉去買了十張摺疊鋼絲床和一些便宜簡單的床上用品,這下,睡覺的問題也解決了。
接人送人買東西的事,李遠洲和趙大勇去辦,柳葉守在廠裡偶爾搭把手。
都是經過三班倒錘鍊出來的工人姐妹,有幹勁又韌勁,在火辣辣的8月,沒日沒夜地鉚足了勁趕工。
十五天,二十六個女工硬生生扛住了暑熱和疲乏,把城南小學的八百五十套校服趕製出來了。
因為沒有標識,李遠洲去請隔壁劉哥幫忙,找到他一個朋友那裡有臺噴碼機,在校服的左胸上噴印了“城南小學”四個字樣。
還剩十五天,趕三完小的九百套。
誰也無心關心廠子以外的任何事情,柳葉也一樣,但她還是在城南小學的校服做出來後,第一時間給葉鈞打去電話彙報,豈料,他的手機欠費了。
趙大勇和李遠洲偶爾要搶修一下新縫紉機的線路和卡線的問題。
所有事情似乎進展得很順利。然而,太過順利往往不是好事。
連續趕工了二十五天,時間也到了8月25日,離交貨時間還剩四天。
其實大家很疲累了,已經是咬牙在堅持。大家雖是換著來睡覺,睡三四小時又起來接著幹,但還是累得不行。以前上三班倒也沒覺著有這麼累,眼看著大家就快撐不下去了,柳葉只好安排大家,分兩班來,上午八點到晚上八點一班,晚上八點到上午八點一班,保證每次有十三個人在上班。
柳葉最後不得不也頂了上去。
晚上八點上下班的女工就由李遠洲開車接送。
趙大勇累了就睡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隨時處在戰備狀態中。
迷迷糊糊中,趙大勇似乎聽到葉鈞在呼喚他,一個激靈驚坐起來,環顧下四周,確定是在廠辦公室裡。看了下手機時間,早上七點十分。車間裡有“噠噠”的聲音傳來,李遠洲在旁邊的摺疊床上打呼嚕。
睡眼惺忪的趙大勇呆坐在沙發上,回想剛才的夢境,葉鈞全身溼漉漉的,哭著喊他,“大勇啊……”
夢裡的葉鈞,聲音悽楚,神情哀怨,趙大勇想到此,突然感到莫名的心慌,特別心慌,像有什麼東西要碎裂了一樣。
辦公桌上的座機響了,把趙大勇驚了一大跳,他似乎處在夢遊中,不確定那鈴聲來自哪裡。
李遠洲被電話鈴聲吵醒了,翻身過來,見趙大勇呆愣著,嘟噥了一句,“你大清早的發什麼愣啊,接電話呀。”
趙大勇恍若夢醒,“哦,電話。”他坐過去拿起話筒,剛“喂”了一下,那頭傳來一個沙啞聲音帶著很急促的呼吸聲,“大勇,是我。”
趙大勇一聽是葉鈞的聲音,驚呼道:“鈞哥,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大勇啊,我可能回不去了……咳咳……”葉鈞劇烈地咳嗽起來,電話結束通話了。
趙大勇知道自己心慌的原因了,他擔心葉鈞,他怕夢境是真的。
因為無法看到來電顯示,趙大勇只好焦急地等著葉鈞再打電話來。東京比北京時間快一個小時,此時是東京時間八點十五分。
座機電話再次響起,只響了一聲,趙大勇趕緊抓起話筒。
葉鈞虛弱的聲音和沉重的呼吸聲從話筒那頭傳來,把趙大勇的心揪得生痛,“鈞哥,你生病了,吃藥了嗎?你現在在哪裡打電話?是手機還是座機?”
趙大勇一連串的·急切問話,把李遠洲吵得沒了睡意,他起來坐在邊上,看著趙大勇。
“大勇啊,我感染了肺癆,回不去了……廠子和小玉就拜託你們了……咳咳……”
趙大勇急出了冷汗,“鈞哥,你現在什麼地方,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