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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間黑暗而封閉的房間裡,伸手不見五指,寂靜中偶爾能捕捉到平靜的心跳聲與細微的呼吸。突然,門被猛地踹開,響聲震耳欲聾。緊接著,‘砰!砰!砰……’五聲槍響劃破黑暗,燈光隨之亮起。映入眼簾的是一名被牢牢綁在椅子上的軍官,他身穿迷彩服,外罩防彈背心,一槓一星的領章與豺狼臂章熠熠生輝。然而,他頭上的面罩卻流著黃色的果汁,顯得有些狼狽。四周是倒地的靶子,腳下則是一顆被射爆的橘子,一片狼藉。
一名特種兵戰士站在他身旁,身穿防彈背心,頭戴戰術頭盔,夜視儀和麵罩一應俱全。他手中緊握95式步槍,腿上還掛著手槍,顯得威風凜凜。戰士迅速將夜視儀從眼前推開,急忙用匕首割斷束縛軍官的繩索。
軍官瞥了眼手腕上的手錶,頓時怒氣衝衝地斥責戰士:“你怎麼回事?整整晚了四十秒!你知道這四十秒裡,匪徒足夠開槍殺害人質嗎?”為了以示懲戒,他命令戰士全副武裝地去做200個俯臥撐。戰士在排長那嚴厲的眼神注視下,啞口無言。
李良坐在叢林中的枯樹下,回憶起這段刻骨銘心的軍中歲月,以及排長周曉文那雙令人望而生畏的眼睛。思緒又飄到昨晚的配電站一幕,那個拿槍指著他後腦的民兵倒在血泊中,老魚迅速地拉起他。門口,一個持槍跪姿警戒的男人,雖然偽裝成民兵、蒙著面,但那雙眼睛卻依舊嚴厲如初。
在李良的軍旅生涯中,無論是解救人質行動,還是抓捕任務,亦或是消滅劫持貨輪的匪徒、摧毀地下製毒廠,那雙眼睛始終伴隨著他,歷經槍林彈雨。此刻,李良喃喃自語:“難道真的是他?”正當他陷入沉思時,包裡的衛星電話再次響起,打破了這片寧靜。
李良手持衛星電話,按下接通鍵,與遙遠的曼谷那邊的段天連線。電話那頭,段天急切的聲音傳來,“彤彤被救出來了嗎?她情況如何?有沒有受傷?”李良對著衛星電話,沉穩地回應:“她沒事,就是餓了幾天,身體有些虛弱。除了她,我們還成功解救了另外三名人質。”
段天在電話中冷漠地表示不會多付佣金,這頓時引爆了李良的怒火。“我tmd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你難道不清楚嗎?!”李良怒吼道。電話那頭的段天瞬間氣勢全無,他急忙為自己的失言道歉,並叮囑李良,這件事千萬別讓彤彤知道。他承諾,等回到曼谷,一切都好商量。
彤彤手裡抓著麵包,狼吞虎嚥地吃著,彷彿已經餓了很久。王亞克一邊為她包紮腿上的傷口,一邊輕聲勸她吃慢點。另一位獲救的女孩因為吃得太急,被面包噎住了喉嚨。卡米眼疾手快地遞上水,女孩接過水,用英文感激地說了聲“謝謝”,並自我介紹說她叫蘇敏。她好奇地問卡米:“你叫什麼名字?是印度人嗎?”卡米麵帶微笑地回答了她的問題,並解釋說自己其實是尼泊爾人。他們的對話被一旁的老魚靜靜地聽在耳中。
老魚信步走到兩名男性人質面前,打量起這兩個看上去只有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一個穿著花襯衫,另一個穿著紅色短袖。端詳片刻後,老魚開口詢問他們的名字。花襯衫青年警惕地反問老魚有何意圖,老魚沒好氣地回答:“我得向你們家人要佣金,你們以為我白救你們啊?”花襯衫青年聽後露出不屑的神情,“我叫吳迪,他叫於陽。我們是朋友,在泰國旅遊時被那幫畜生綁架到了敢撣。”說完,老魚給他們倆拍了照。
彤彤扭頭看向老魚,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她印象中的老魚,並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此時,李良走到彤彤身邊,將衛星電話遞給她,“這是段天打來的。”彤彤一聽是哥哥的電話,立刻放下手中的麵包,從李良手中奪過電話。“喂!哥,我在呢。爸媽怎麼樣了?他們還好嗎?”當聽到段天在電話裡說,父親因為她的事情住院時,彤彤再也忍不住,捂嘴痛哭起來。
男孩於陽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