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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危險的人頭路,實際上也並不安全。當他們兩個走到一半時,冰冷的岩漿下發出刺耳的聲響,一聲聲雜亂的嘶吼順著白煙從下面飄了上來。
突如其來的嘶吼震得他們腳下的橙紅色泡泡都開始散開,無形的聲音此刻化作數縷白煙鑽入耳膜,這聲音像怨恨,像無奈,像憤怒,一切負面的情緒在這裡展現的淋漓盡致,但聽的人可就遭殃了。
化成的白煙就像一根根細針,就算莫敬舒和李颯捂住了耳朵,它們也能從縫隙鑽入,即便透不過縫隙,它們甚至能直接穿透手掌到達聽者的耳內!
這麼說是因為莫敬舒感覺到了手掌在一陣陣刺痛。李颯倒是感覺不到疼痛,但此時他似乎感覺自己已經被難聽的嚎叫浸透,甚至可以從身體裡擰出聲音的實體。
“別捂耳朵!堵住你們的鼻孔!堵住鼻孔它就不會鑽進去了!”早已站到對面的霰看倆人在橋中間晃晃悠悠已經不堪其負,才想起來這回事。
霰的聲音在一眾亂哄哄的噪音中顯得格外清晰,於是莫敬舒和李颯照做了。沒想到的是見效特別快!在堵住鼻子的同時耳邊不會有任何有形的聲音穿刺他們,更驚奇的一點是腳下的人頭都不動了,似乎固定了起來。
見此情景,莫敬舒和李颯捂著鼻子迅速走過,在終於踏上一塊實地後,莫敬舒長舒了一口氣。
“有這方法怎麼不早告訴我們呢?”莫敬舒似乎在怪霰的疏漏。
“別介意別介意,好久沒來過這兒了,把它的特色都給忘了~安全過來就好~”
莫敬舒回想之前,感覺霰的話語略有矛盾,於是問道:“之前好像聽你說這裡有很多人啊,怎麼又說好久沒來過了呢?”他指了指冷冰冰的冒著白煙的岩漿池。
霰笑著答道:“都沒說錯啊,確實很多人自願獻祭,但是失敗的人更多,所以這裡也算他們的一處安身所。上一個來的人我想想……三百年?不對、是二百多年了吧……沒有新人來,我自然也不會來這種地方嘍。”
二百多年……如此輕鬆地從霰的嘴巴說出。倆人想象不出霰該有多少歲了。
“接著走吧。”莫敬舒咳嗽兩聲請霰繼續帶路。霰也沒磨蹭,領著倆人走向一條狹窄的甬道。
倆人卻越走越熟悉,這不是神父家裡床底下的密道嗎?通往教堂的……地下室!如果不是有個人在前面帶路,這很容易讓人產生這是重複空間的錯覺。
陰冷的甬道,溼軟滑膩的土牆,每隔一段路都會粘在牆上的燭臺,還有各個路口。種種景象都明示這裡是他們曾走過的路。
只要再走過這一個路口,就可以確定是不是同一條路了。
莫敬舒捏了一下李颯的手,他緊張時總:()與颯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