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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昨夜不曾發生過什麼。
在沈元柔出聲後,一旁站著犯瞌睡的人渾身一振:“我不困的。”
沈元柔道:“是麼,我瞧你方才快睡著了。”
“沒有的,”裴寂抿了抿唇,有點被看穿的心虛,他大著膽子邁近一步,將食盒放在沈元柔桌案的一角,“您忙完了嗎,要不要嘗一塊?”
桌案上擺了許多文書、卷宗,她總是那般忙,滿心的朝堂事,滿滿的桌案上幾乎要放不下他的心意。
食盒的蓋子開啟,糕點清甜的香氣也隨之湧出,雕花檀木蓋他被擱置在桌案上,與桌案磕碰出微小的聲響,隨後,小碟上盛了塊精緻的糕,被細白修長的指節送著,至她的視線範圍內。
但沈元柔沒有看那些糕,她的眸光順著闖入她視線的指節上移,從卵青色繡暗紋的袖子向上看去,直到對上裴寂的眼睛:“可是有什麼事?”
裴寂先前不會這個時段來訪,沈元柔不去拆穿他,不去想昨夜他逾越倫理之事,只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
裴寂斂眉思量幾息,點頭道:“有的。”
沈元柔等著他的下話,便聽他道:“先前是裴寂不懂事,讓義母擔心了,往後裴寂會聽話的,”
他說的是當初在春獵場,未經沈元柔允許,擅自闖入馬場救長皇子一事。
裴寂頓了頓,抬起溫潤的面龐:“這是裴寂做的新的口味,就是徐州也是沒有的,不知道會不會合您的胃口,想義母給些建議。”
分明只是想要她嘗一嘗那些糕,卻謙恭的宛若請教課業。
沈元柔道:“你的手藝,自然是不用說的。”
她這麼說,裴寂袖口中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好容易穩住聲線,壓下情緒:“義母……的建議,對裴寂很重要。”
公文被擱置在一旁,沈元柔端起精巧的小碟,就著裴寂方才“懂事”的言論道:“你還年輕,義母沒有打算要你多懂事,但是不該做的還是不要做。”
裴寂主動提起昨夜事,她便輕描淡寫地將昨夜之事點出,並沒有責怪他,抑或是就此事再多言,抬眼卻見裴寂面上沒有半分波動。
像是根本不認為昨夜是什麼逾矩的行為。
沈元柔收回眸光,在他隱隱期盼的眸光下,嚐了那塊精緻的糕。
入口先是清新的香氣,她雖喜糕點,卻唯愛清甜,裴寂很熟悉她的口味,甜度總能把控得恰到好處,絲毫不會膩。
新的糕點摻著花香,有甜味輔佐,味道格外的好。
沈元柔取了錦帕淨手,短期一旁的茶盞飲下一口,才道:“很不錯,味道很好的。”
這下,面前的少年才跟著鬆了口氣。
他像是受了極大的鼓勵一般,唇角也勾起了一點笑意:“義母喜歡就好,這些時日我研究了許多味道,明日還想來叨擾義母……”
裴寂眸中彷彿有碎光,高興起來,也收起了方才的緊張與謙恭。
在沈元柔放下茶盞時,裴寂的角度,能很好的看見她脖頸處的紅痕。
方才的高興似乎就這麼卡了殼,裴寂喉頭乾澀得不像話,眨了眨眼,而後帶著一點兒心虛,還有隱秘的高興,將頭低了下去。
沈元柔修長的頸側,滿是紅痕,咬痕。
可見他昨夜是多麼不恭敬,沈元柔今日肯見他,已是意料之外。
那些痕跡就這麼露在外面,內室煦暖,若是穿毛領會很熱,她沒有遮掩,反倒泰然自若地看向裴寂,後者更是幾乎要穩不住呼吸的頻率。
“說起懂事,”沈元柔依舊平靜地道,“裴寂,你到了定親的年紀,尋常兒郎會在及笄時定下,你的婚約既已不作數,便該趁此時節定下。”
嘩啦一聲,那點兒易碎的甜蜜,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