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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對我一點心思都沒有嗎?”
“你滿心都是為你那義子籌謀,你自己呢,我呢?”
當年朝堂形勢嚴峻,沈元柔無心成婚,可如今又並非那些年,她也已是而立之年,不存在會拖累主君一說了。
水鐘的聲響格外清晰。
李遂獨裹了裹衣領,他的手已然有些冰冷了。
他等待著沈元柔的回答,一如先前無數次般。
時間在這一瞬過得很慢,水鍾滴滴答答的聲響,莫名就叫人口乾舌燥起來。
李遂獨抬起薄薄的眼簾,眸光好巧不巧落在角落,那一片不起眼的青白上,他沒想到她的小義子這麼大膽。
“罷了,我不想聽了,”李遂獨彎起唇角,無奈地起身,“頭痛得厲害,我便為你揉揉吧。”
方才李遂獨佔卜的卦象,莫名就讓沈元柔產生了波動。
那是事態脫離沈元柔掌控的感覺。
見沈元柔蹙著眉,他微笑著探出指尖撫平:“想好什麼時日娶我了嗎?”
再不喜歡義母了
角落裡的身影稍作停頓, 逃也似的離去了。
他帶走一陣秋風,引得竹影婆娑,又彷彿方才無人來過。
看上去慌亂極了。
她的義子居然存了這樣的心思,李遂獨唇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
沈元柔淡漠的眸光落在他身上。
李遂獨保持著面上的笑意, 指尖意味不明地落在她手背上, 細白的指節緩緩按壓那個穴位, 他強勢地固定著沈元柔的手, 不許她挪開,語氣卻很是溫和:“不要反駁我,我也是說給旁人聽的。”
沈元柔揚起一側眉頭, 順著他方才的方向看去,便見那片竹。
“是裴寂?”沈元柔轉過頭問他。
李遂獨微微嘆息, 搖頭道:“這我又如何會知道呢,不過絕舟, 你未免太縱著府上的人了, 家主談事, 也是他們能聽的嗎?”
“究竟是不是裴寂?”
沈元柔微微蹙眉。
李遂獨這人說話總喜歡兜圈子,要麼就打太極,將話原封不動的圓回來,再推給她, 極少會直言同她說些什麼。
“是誰很重要嗎, 絕舟怎麼還追問起我來了, ”李遂獨面露糾結,收回了手撐著頭道,“哎呀, 到底我也上了年紀,瞧不清, 萬一是下人呢?”
“不過為何會覺得是你那小義子,他不是很知輕重、懂禮節的嗎?”
他笑眯眯地看著沈元柔,指尖輕輕點在她的心口:“你究竟怎麼想的?”
“我府上的下人不會嚼舌根,先前裴寂卻從他們口中聽聞,我要娶你過門,”沈元柔將手收回來,頭痛也經李遂獨方才為她揉捏,好了許多,“是你有意為之?”
“天尊啊,絕舟,怎能如此汙衊我?”李遂獨大感震驚,“我在你心中就是,就是這般男子嗎?”
沈元柔不置可否。
李遂獨靜默了一會,端起手畔的茶盞,抿了一口:“這茶,不如你當年泡得好喝。”
“十年前的味道,你還記得嗎?”沈元柔看著僕從上前為他斟茶,氤氳的茶氣為秋日鍍了層暖意,“看來你記性極好。”
“是呀,我雖等你十年,如今也有些年紀了,記性可好著呢,”李遂獨掰著指頭給她數,“算起來,前前後後,我為你算了有三十多卦呢。”
他著重咬重了“十幾年”。
絨絨不知從哪兒鑽出來,喵嗚一聲跳到她的膝上,沈元柔揉捏著貓脖頸,道:“是嗎,你的卦,我可記得只問過三次。”
“三次,也是不少錢了,”李遂獨就又湊近些,居心不良地看著她:“沈太師,小道要那麼多銀子也沒有用,只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