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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 為什麼生氣?”
她看著裴寂轉過頭,那雙凝了層水膜的眼睛,就這麼對上了她。
此刻的裴寂突然就明白,自己和那些人差在哪了。
他此刻這樣的行為, 就像是得不到糖吃, 自己生悶氣發點小脾氣, 想要引起長輩注意,從而得到飴糖的小孩——這在沈元柔眼裡,定是很幼稚的吧。
“……我等了義母好久, ”裴寂倉促地吞嚥了一下,只是被她這樣審視著, 委屈的情慾就愈演愈烈,“很冷、很餓,義母卻遲遲不回來。”
沈元柔的面上似乎罕見的空白了一瞬。
只是她久居高位,情緒想來掩飾的很好,誰也看不出,方才究竟是錯覺,還是她因為裴寂的話而頓住。
沈元柔看著他,沒有言語。
這是她沒有想到的原因。
裴寂向來懂事的,他也從來沒有這樣過,沈元柔也不能懂他究竟是怎麼了。
而裴寂說完後,肉眼可見的委屈了,但他不想讓沈元柔看出來,就這麼別過頭,一副不打算原諒她的模樣。
沈元柔垂著眼睫,看著他,溫和地對他道:“你知道的,我同陛下有要事相商。”
她在向裴寂解釋。
“……對,我知道。”裴寂悶悶地道。
沈元柔抬手,指腹蹭過他有些溼潤的眼尾:“那既然知曉,為何還要生氣呢?”
她一直覺得裴寂是個懂事的孩子。
前世他總是懂事得叫人心疼,不僅為她將府上打理的井井有條,還主動要求,攬下了府上偶爾的宴席安排、人情往來。
每當她問起,裴寂就說,不想看她那麼累。
他總是在為她分擔,就算自己有個什麼事,也不想她擔心。
所以這次究竟是為何,因為太餓了,等她太久了嗎?
“可義母沒有讓月痕姐姐來告訴我,我等了很久,都以為,以為你不要我了……”
沈元柔同他拉進了距離:“不會的,好孩子。”
她溫熱的掌心貼在裴寂的面頰上,聲音低柔地安撫他:“怎麼突然就變成小委屈精了?”
裴寂先前不會等她的,今日如此反常。
沈元柔還是覺得,他興許是聽旁人說了些什麼。
否則既然知曉她有政務在身,還為此委屈,等她這麼久。
前些時日的獵場上,裴寂都是同公子們一起用飯的,今日怎麼突然要等著她。
若非受了委屈,這樣乖巧聽話的裴寂,又如何會這般。
溫熱的掌心、指腹貼著他的面頰,裴寂忍住想要蹭一蹭的衝動,垂著有些濡溼的長睫,辯駁道:“我才不是委屈精。”
怎麼能這樣說他。
“是嗎,”沈元柔似乎嘆了一口氣,有些拿他沒辦法,“那麼絨絨,你剛剛在委屈什麼?”
那股屬於她的沉香,還有上位者周身的氣度,在此刻都變成了蓬鬆柔軟的雲,虛虛地攏著他,讓他感到溫暖愜意。
委屈什麼。
裴寂咬著唇肉:“我,我是怕……”
“怕什麼,”沈元柔緩緩摩挲著他光滑泛冷的面頰,“怕我嗎?”
裴寂抬眼看她,帶著一點責怪。
他怎麼會怕她,他偷偷藏著心意,唯恐沈元柔看出了,可到了她的嘴裡,居然變成了怕她。
“怕您不要我。”裴寂彆扭地錯開眼眸。
“……好了,要你。”沈元柔捧起他的臉道。
裴寂同溫景寧、尚子溪不一樣。
他總能叫她沒了辦法。
明明倔得很,可看著裴寂露出可憐的模樣,她就會軟下心腸。
“真的嗎,”裴寂不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