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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族能在朝代更迭中不倒,是因為其早就結下了密實的利益網,牽一髮而動全身。
所以用氏族來對抗氏族,是最優解。
越家的確能與原氏抗衡,但在沈元柔看來,還不能算作最合適的人選。
四世三公的越家,雖然有著與原氏對抗的能力,但越姮空有野心,卻過分年輕,不足以與她抗衡,其母又是個沒有野心的。
在涉及政事時,她眸光總是鋒銳:“你說,薛家如何?”
薛家,雖也是世家大族,卻不能敵原氏與平越侯府的越家。
如果沒有外界的幫助,薛家是不可能頂替原謙的。
若是旁人說出這樣的話,月痕只會覺得是天方夜譚,但沈元柔有這樣的能力。
月痕思索道:“您是想要部分氏族站在薛家,幫助她嗎?”
“不,”沈元柔唇角微勾,眼眸卻平靜的,不帶一絲笑意地看著她,“我親自站在薛家。”
月痕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主子……”
“薛家的薛忌,是個軟弱的,也沒有很大的野心,雖好拿捏,卻不能成大事,如何能完全取代原謙?”
沈元柔淡笑著,詢問她:“你如何知曉,她軟弱、沒有野心?”
“這,屬下調查的的確是如此。”
她們作為沈元柔的左膀右臂,自然是要對世家的人瞭如指掌。
沈元柔微微搖頭。
若非她經歷過一次,當真也要被薛忌矇蔽了。
她掩藏得很好,哄騙了所有人,但薛忌的野心是不可估量的。
同樣,她是一個有才幹的人,只要有春風吹過,她便會抓住機會,瘋狂生長,努力往上爬。
她會是一個於朝廷有利的人。
“那,那您對她施以恩惠,依著薛忌的性子,興許對您的賞識感激涕零,屆時如何與您對立?”
“站於高處,自會有人誘之以權勢名利。”
沈元柔沒有說,薛忌是一個功利性很強的人。
她將自己偽裝的軟弱,但只要對方於她沒有利用價值的同時,有了利益衝突,只要有底氣,薛忌便不會再偽裝。
屆時,薛忌取代原謙,站在幾乎與她平等的位置上時,會與她反目的,這個位置註定如此,只是時間問題。
在權力面前,鮮少會有人不動如山。
恩情在權面前,什麼都不算。
一旦嚐到了權力的甜頭,人們就會對更高的權力趨之若鶩。
待到那時再處置原謙,便不會引起朝堂的動盪、君王的猜忌。
沈元柔不會獨攬大權,朝堂上始終會有人牽制著她,她知曉要安皇帝的心。
“主子,您其實,不必如此麻煩的。”月痕想了想,還是道。
沈元柔能坐到如今的位置,有足夠的能力收復原謙的黨羽,屆時自然會有人來頂替她。
沈元柔合上卷宗,有些疲憊地按揉著眉心:“我欠原謙一場大戲。”
“她很看重地位和聲望。”
月痕已經懂了她的意思。
沈元柔不打算給原謙一個痛快。
原謙看重的東西,將會一點一點的失去,這對她的打擊無疑是致命的。
如此一來,既將原謙拉下了馬、提拔了人才,待到薛忌與她反目,又能提高聲望、安皇帝的心。
月痕接過密信,放在跳動的燭焰上,火光大盛,開始吞沒紙張,那封信逐漸化為齏粉。
翌日,裴寂早早地來到帷帳,給她請安。
沈元柔看著他掌心的香囊,問:“你昨夜來尋我了?”
“是。”裴寂如實道。
他知曉月痕與花影的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