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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有我,你有著強大的母家。”
她的聲音很輕柔,眸光也恢復了往日的溫和。
只是這樣看著他,裴寂就覺得,下一刻自己就要溺斃在她的溫和裡了。
沈元柔的話很動聽,卻不能動他的心。
裴寂極力剋制著內心的酸楚:“義母,我不想要那麼尊貴的地位。”
“我也擔不起一國之父的身份。”
“再留我半年吧,求您。”
裴寂看得出來,沈元柔想要他早日和地位更崇高的女人定親,可他不知為何要這麼著急。
沈元柔已經厭煩他了嗎,還是說,他哪裡做得不夠好?
或者,他是沈元柔與誰緩和的契機嗎?
不會的,他的義母不是那樣的人。
她那樣愛護他、關切他,他怎能用惡意揣度義母的決策。
沈元柔抬起手,裴寂便繃緊指骨,小心地靠過去,被她柔和地摸了摸面頰:“你心悅之人,會等你半年嗎?”
會嗎?裴寂也不知道。
他覺得誰都配不上義母,可這些時日他也親眼所見,不僅是李將軍,就連當今聖上,也留心義母的婚事,為她相看正君人選。
他的義母又能等他多久呢?
裴寂知道,沈元柔不可能等太久的。
起初她不成婚,是因為朝堂動盪,聖上的地位不穩。
但如今不同,她也該安定下來了,只是還沒有心儀的男子。
義母會喜歡他嗎?
如果不喜歡他,娶了正君,他,他要做小嗎。
裴寂簡直要被自己嚇一跳,可他控制不住思想,甚至裴寂覺得,真到了那個時候,給沈元柔做小也不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
若不是沈元柔救下他、收留他,他早就死掉了。
那他留在沈元柔身邊,以身相許,為她、為她生女育兒,如此報恩,又有什麼不對?
裴寂覺得自己想的很對,於是又理直氣壯起來:“會。”
沈元柔唇角勾起淺淡的弧度:“是嗎,你就這麼肯定?”
他也不是非正君不可。
只要留在沈元柔身邊,裴寂就很滿足了。
只是,只是如果沈元柔真的讓他做小,他會很難過的。
裴寂不知道該怎麼做小,他自小接受的教育,是如何做好主君、掌管府上中饋、統管全家。
裴寂的自尊不允許他在主君面前低頭,可是不低頭,日子就會很難過。
屬於沈元柔的氣息存在感那樣強烈,察覺到她的逼近,裴寂不敢再走神。
“……我,不太肯定。”裴寂實話道。
沈元柔便溫柔地看著他,緩緩撫著他的面頰,像安撫絨絨那樣。
“如果她成婚了,你想要怎麼做?”
裴寂大著膽子對上她的眼眸,繼續道:“可我好喜歡她……”
沈元柔面上的微笑淡去了一些。
在兩道眸光交匯,對峙間,沈元柔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幾乎是用警告的語氣對裴寂說:“別做傻事,裴寂。”
他是太師義子,決不能做這種有失身份之事。
這樣自輕自賤,也會叫他以後的路變得難走。
“……我知曉,您放心。”裴寂應聲。
她如何能放心。
但裴寂方才說,很喜歡那個女人時,沈元柔按著額角長長吐出口氣。
如果真的很喜歡,那她會想辦法,讓裴寂做正君的。
裴寂是個好孩子,沈元柔希望他姻緣能圓滿,嫁給他喜歡的人。
至少不要為了婚事,同她鬧成夢中那般。
裴寂斟酌著開口,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