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花深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寂覺得有些眩暈,彷彿就要暈倒在她的懷裡了。
他從沒有感覺自己如眼下這般緊張、雀躍過。
沈元柔垂眸望著他的發頂。
裴寂聲音越來越低的,只緊緊抱著她。
“好了,裴寂,”沈元柔輕輕拍了拍他的脊背,示意裴寂鬆手,“夜已深,你當早些休息。”
裴寂緩緩鬆開手,小聲說:“說好抱一下我的。”
“這不是抱過了嗎。”沈元柔指腹摩挲著他逐漸乾燥的眼尾,他瞧上去好了不少。
裴寂理虧地抿了抿唇瓣。
下次要補充一下時辰的,喝這麼苦的藥,要多抱一會。
商人的兒子自小就不是吃虧的性子,裴寂早已思量好,下次該如何把他吃的苦補回來。
已是後半夜。
沈元柔抵著額角,周身透露出倦怠的意味。
她緩緩摩挲著清理乾淨的指尖,覺得裴寂有時候和絨絨真的很像,他與少主同叫絨絨也不無道理。
沈元柔喃喃道:“貓脾氣。”
“主子,陳世冉被處理掉了。”
沈元柔只“嗯”了一聲,算作應答。
陳世冉不是一個老實的,她總覺得自己聰明,可又害怕沈元柔,便想要既不得罪她,又要賺到原氏的銀子,這勢必會牽扯到裴寂。
那是一個自作聰明的女人,沈元柔不喜歡這種自負又貪婪的人。
“你想說什麼?”沈元柔抬眸,瞭了她一眼。
“……主子仁慈,還給了她回徐州的時間,若非是陳世冉貪得無厭,也不會死了。”花影道。
沈元柔輕敲著桌案,這樣的聲響迴盪在帳內。
“花影,你是在為她惋惜嗎?”
“不是,”花影飛速地答,“當年如果不是主子,屬下只怕還要被她折辱,如何會為她惋惜。”
沈元柔闔著眸子,低低道:“你今天話要比尋常多。”
花影比月痕內斂。
她講話言簡意賅,不會像今日這般。
花影垂著頭,澀聲道:“她提到了我的母親。”
陳世冉是花影的堂姐,兩家積怨已久,花影是自小就被欺負的那個。
但骨肉情意,早就消弭在了那年的冬夜裡。
她們不是一路人。
“那你怎麼處置的她?”沈元柔問。
“……屬下有私心,”花影聲音又恢復了冷淡,“將陳世冉關進了水牢,她受了重傷,進去沒一會便死了,處理得很乾淨。”
看來是沒有留情。
花影的母親就是帶著鞭傷,最後死在了冬日的水缸中。
待人們發現時,花影的母親早已被凍在了裡面。
沈元柔筆尖稍作停頓,而後繼續寫下:“獵場上虞人搜查的如何?”
“您先前派屬下去查的,目前還在蒐集。”
沈元柔不是很在意,而是順著她的話想起什麼:“裴寂心儀的女子,可找到了?”
“主子恕罪,屬下還不曾查出,裴公子心意的女子究竟是誰。”
花影頓了頓,一旁的月痕補充道:“不過,聽暗衛說,裴公子上街時遇見一個書生,兩人不知說了些什麼,裴公子便給了她些銀子。”
書生?
沈元柔屈指抵在唇上,稍作思量便道:“立即去查。”
她可從不曾聽裴寂提起,什麼時候結交了一個書生。
當夜,從來不做夢的太師大人,便做了個荒誕的夢。
夢中的裴寂是前所未有的任性。
不論她如何同裴寂說,這孩子都不肯鬆口。
他挽著生了一副好顏色的書生,那女人一聲不吭,而裴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