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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些休息,我還有事。”
裴寂硬撐著坐起身來,大有一副要下榻送她的模樣。
“等你養好,我會帶你去獵野兔,”沈元柔制止了他的動作,“乖孩子,不用送我。”
裴寂望著她的背影,隨後緩緩軟下身子,倚在溫暖的被褥中。
他捧起自己滾燙的臉,像沈元柔安撫他那般。
“喜歡您,怎麼能是我的錯呢?”
裴寂喃喃。
都是義母的錯,他大逆不道地想。
如果不是沈元柔太好了,惹得伴讀無時無刻都在談論她,為她痴迷,他又如何會像今日這般無可自拔,這不能怪他的。
裴寂覺得自己有了充足的理由,躺好後腦海中全是沈元柔那句“在想你”,他覺得自己簡直要溺斃在沈元柔的溫柔裡了。
她實在太好了,好到裴寂的眼裡,根本容不下別的女人。
如果他能早些好起來,義母帶他在春獵場獵野兔,其他伴讀會很嫉妒吧。
裴寂珍重地捧著被角,他發覺這一點冰涼柔軟的被角,裡面有沈元柔的味道。
是裴寂所熟悉的那股,令他心安的,帶著淡淡蘭草香氣的沉香。
裴寂紅著耳尖,小心地嗅著那股香氣。
一股莫名的情緒油然而生,他肉眼可見的高興起來。
如果他們嫉妒他能和義母在一起的話……
“好了?”
所以在翌日大清早,沈元柔看到穿戴整齊,神色極好的裴寂後,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居然好得這麼快嗎,她以為這孩子還要休息幾日,才能好全的。
“嗯,好了,”裴寂認真地點了點頭,很是正色地道,“義母,我能用暗器捕殺野兔嗎?”
“好得這麼快?”沈元柔還是不大信任他,她抬手試探裴寂的溫度,卻發覺一切如常,“……不燙了。”
還沒有她掌心的溫度高。
她眸光落在少年的頸側,那節玉頸好像在她的眸光下逐漸發熱,沈元柔分寸地沒有伸手試探頸側的溫度。
裴寂一向體弱,沈元柔甚至想過,他是不是為了獵野兔,用冷水冰了額頭與脖頸,都沒有想過他是真的好了。
“您改變主意了嗎?”她的行為在裴寂看來是反悔了。
在裴寂委屈又不敢控訴的眸光投來時,沈元柔頗為無奈道:“我要確認你好了。”
“我好極了,”裴寂毫不掩飾期待,“我們走吧義母。”
沈元柔眸光落在他被月白袖紋籠罩的位置:“你手上的傷還沒好。”
“不會有事的,只要我不用這隻手就好。”裴寂信誓旦旦地保證。
這樣出去一定會被伴讀們看到的,他在心中自得。
如果裴寂有尾巴,此刻一定是高高翹起,尾巴尖尖微微蜷曲,而他自以為掩飾得很好的情緒,在沈元柔面前暴露無疑。
沈元柔只當他迫不及待想要去春獵,看著他這幅歡快的模樣,唇角了勾起淺淡的弧度。
她囑咐:“要跟在我身邊,不可以擅自離開。”
原玉心情大好。
他將燻了淡淡香氣的衣裳穿好,把自己打理地一絲不苟,那股清冷出塵的味道湧上來。
沈元柔雖然沒有接受他的香囊,但好在,她是承認他的心意的。
否則她不會收下那本古籍。
溫思涼與尚風朗那兩人又有什麼,他唯一的劣勢,就是母親和老師的關係。
而今老師救了母親,想來她們能化干戈為玉帛,他也能順理成章地嫁給老師吧。
“老師,”他遠遠朝著高頭大馬上的女人行禮,再抬起頭時,頗為不可置信地看著女人身後的小馬和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