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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
一樓窗戶外的花悅看到齊河屁顛顛跑過來。
齊河一臉磕到了地說:“縮門縫裡偷看呢。”
他撇了撇嘴,這次學乖,沒有說那位boss的壞話。
花悅遞給他一把瓜子,邊磕邊說:“等著吧,他不殺我們,就代表咱們有利用價值。”
她也不急著離開副本了,自從他們成了boss的小弟,副本那些鬼也不追著他們殺。
花悅每天還能聽戲。
說實話,女主人的唱腔堪比仙音,每次聽,都讓人印象深刻,流連忘返。
*
漸漸地。
鍾倩開始走出家門。
自己擺臺,哪怕沒有觀眾,也唱。
當然觀眾很多,都是陸嶼白請來的託,那些居民鬼都是牽線木偶,坐在臺下,只會鼓掌,一眼就能看出來有問題。
除了花悅和齊河。
他們鼓掌是真情實感。
“好聽!真的好聽!”
齊河激動地站起來,已然成了她的戲迷。
鍾倩剛開始覺得這兩人也是丈夫請來的託,但慢慢地,也能看出來,他們眼裡的驚豔與欣賞不是作假。
她欣喜又激動。
活著的時候,都是在幕後配音,這次她從幕後走到舞臺前,死過一次,僅僅是兩個觀眾,她也十分滿足。
表演結束。
她換下戲服,拭去額頭熱汗,看了眼躲在陰影裡的丈夫,終於還是開口道。
“出來吧。”
陸嶼白在陰影裡愣了許久,以為妻子並不是在喚他,可撞入妻子那雙漂亮茶色眸子裡,他心臟猛顫,忍不住從陰影裡走了出來。
鍾倩眼裡已經沒有以前的膽怯與自卑,眉眼間煥發出驚人的色彩,自信又堅韌。
僅是短短一個月時間,她便截然不同。
這個變化,陸嶼白看在眼裡,根本移不開眼睛,他一直知道妻子在站在舞臺的時候,是不一樣的,卻沒想到那麼耀眼。
陸嶼白很清楚,妻子若沒有死,也沒有截肢,必將站上全世界的舞臺,得到無數人的喜歡,她本來就具有這樣出色的能力。
他垂覆眼皮,不敢與她對視太久,怕自己給妻子帶來不舒服,這次他正式,向她道歉。
“對不起。”陸嶼白腰深深地彎著,語氣充滿後悔和愧疚。
他給妻子帶來的傷害,永遠也沒辦法彌補。
鍾倩看了他一會兒,緩緩地道。
“我並不怪你。”
陸嶼白猛然抬頭。
鍾倩看向身後的鏡子,鏡子裡的她畫著戲妝,以往病態蒼白的臉變得鮮活,充滿生機,正如她現在的靈魂。
她之所以不怪他,是因為鍾倩即便活著,也會一直受到父親的影響。
他犯的罪,卻如鬼影一般伴隨了鍾倩的一生。
如今死了,她也終於擺脫了父親,也不用再擔心會有親屬過來指責她這種人沒有資格站上舞臺。
鍾倩不在乎名氣,不在乎金錢,也不在乎權力,她想要唱戲,一直都是因為熱愛,熱愛本就不該摻雜太多其他。
僅僅是站上舞臺,哪怕觀眾都是一些牽線木偶,觀眾包括丈夫只有三人,她仍然樂此不疲,第一次感到這麼高興。
事已至此,換個環境,鍾倩也想好好唱戲。
說完心裡的想法,鍾倩便與丈夫泛紅,下一秒就要落淚的漆眸對視,一時失語。
她怎麼沒想到自己丈夫,也會這般容易落淚呢……
陸嶼白都打算躲暗處偷看妻子永遠的。
但妻子從來沒有想過要丟下他。
哪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