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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了幾分清醒。他猛地偏過臉,使勁掙脫開昭明的懷抱,低喘道:“你離我遠些!”
望著空空如也的雙手,昭明眼神頓時變得黯淡無光,他使勁壓了壓唇角,轉身邁著沉重步伐來到牆角處,失神般的呆立不語。
元洲氣息有些紊亂,他拿起桌上茶碗一飲而盡,微涼的水流沖刷過灼熱的喉嚨流入腹中,心中的燥熱稍稍緩解了。
元洲眼神複雜的看了牆角處那道身影一眼,轉身又回到床上,背過身去,裹緊被子。
此時,隔壁房間的激烈戰況也進入了尾聲,逐漸消停下來。
夜色深沉,四周一切似乎都回歸了平靜與安寧,只有屋外草叢中偶爾有不知名的夜蟲發出隱約的鳴叫。
元洲的心境卻始終無法平和下來,腦海中不停回閃著剛才他與昭明身體貼合那一幕,心頭湧起一陣酸痠麻麻的感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身後牆角處傳來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元洲,我知道你還醒著,也知道我讓你傷透了心,可是有些心裡話,我還是想跟你說”
謝元洲沒有應聲,指尖卻不自控的顫了顫。
昭明接著道:“在我還不知道真相的那七年裡,我的確很恨你,但同時也深深的恨自己,因為無論我表面如何強迫自己憎恨你,心中依然無法抑制的愛你”
“後來,我帶兵入京平叛,一進京城,得知你被叛軍圍困在東宮,當時我內心慌亂極了,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去救你”
“我知道圍場射箭那件事給你刺激很大,但是我想告訴你,那一箭我是故意射偏的,因為從始至終,我都沒想過要殺你,我就算殺了自己!也不會殺你!我當時做那些蠢事,只是只是想讓你能跟我道歉,向我低頭,該死的我,竟然愚蠢的想要看到你悔恨莫及的樣子”
“是我錯了”昭明的聲音隱隱夾著幾分哽咽,“最該悔恨莫及的那個人是我!我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如今,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把你平安的帶回大夏”
“趙四哥的家很安全,你又剛剛病癒,我想再在趙四哥家借住幾天,一方面讓你身體再多恢復些,另一方面我想等孫伍、楊平他們與咱們會合,我已經徵得趙四哥幫忙,他明日會去山下縣城幫我留下暗號,孫伍他們看到暗號,就能儘快與咱們會合了。”
秦昭明低沉的語氣說完這些話後,見謝元洲依舊毫無反應,他輕抿了抿唇,慢慢走到元洲床邊,將某個東西輕柔放在枕頭邊,隨即默然出了房間。
在房門關閉的一瞬,謝元洲終是轉過身子,他赫然發現枕頭邊,閃耀著一抹晶瑩的潔白,那是虎頭帽玉佩!那塊本該被秦昭明在福林長苑碾碎的玉佩!
元洲睫毛倏忽一抖,將玉佩拿在手心,玉佩上還留有那個人的餘溫。
他將玉佩湊近眼前,發現玉佩上佈滿細微的裂痕,顯然是被人極其小心的一小塊一小塊黏回原來的形狀。
謝元洲心裡柔軟的角落似被碰觸了一下,他慢慢握緊手中玉佩,清潤的眸子泛起一層淡淡霧氣
翌日清晨。
大家在院子裡吃早飯時,趙四哥和張秀神清氣爽極了,只是他們不約而同以一種極為怪異的眼神看向秦昭明。
早飯後,趙四哥去山下縣城裡採購些家用,張秀不放心的百般叮囑,才讓他下山。
趙四哥離開後,秦昭明主動承擔起家裡所有粗重活計,張秀倒也不客氣,不停指使他幹這幹那。
元洲吃完飯,在屋內散了會步,覺得有些乏累,便坐在窗下歇息。
他從袖中拿出那枚虎頭帽玉佩,放在手心輕輕摩挲,目光不時瞄向窗外那抹忙個不停的挺拔身影上。
張秀端著一碗藥進了屋內,元洲急忙將玉佩收回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