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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向文看到王永,似見到救星一般,急忙拉他到床邊,“王太醫,快給元洲診治,他燒的很厲害啊!”
王永立即上前給謝元洲診脈,隨即從藥箱取出一粒藥丸,給他喂下,又用銀針在他身上多處針灸。
一番診治後,謝元洲的額頭終於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滴,楊平用絹布為他輕輕擦拭汗滴,“公子的溫度降下來了!”
眾人這才舒了一口長氣,謝向文還是不放心,拉住王永問道:“王太醫,元洲的病無大礙吧?可千萬別牽連心疾發作?”
王永安撫道:“謝祭酒放心,謝監正是風寒入體,導致的高熱不退,我適才已經為他服用了退熱之藥,熱退下來就沒大礙了。”
謝向文壓著唇角點了點頭,回身衝著謝依依和謝小虎罵道:“你們說,到底怎麼回事?元洲怎麼會感染風寒?”
“大公子都是我的錯!您懲罰我吧!”小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滿臉懊悔之色。
謝依依嘟囔著嘴道:“爹,這事就怪小虎,他不好好守著小叔叔,到處亂跑!”
謝向文聞聲轉頭指著女兒斥道:“你還有臉說別人,你一個女兒家跑到棋弈觀摩大會幹什麼?若不是你佔了楊平的名額,有楊平細心保護,你小叔叔怎麼會感染風寒!你這個”
“大哥——”微弱的聲音自床榻上傳來。
謝向文猛地扭頭,但見謝元洲已然睜開了眼睛,眼神恢復了幾分神采,他急忙上前握住謝元洲的手,“元洲啊,你剛還發著燒呢,別亂動哈!”
元洲動了動嘴唇,“是我自己沒注意著了涼,你別怪這倆孩子。”
“好好好,我不怪他們,弟弟啊,你好好休息,不要再說話了。”謝向文應道。
王太醫適時開口道:“謝祭酒請寬心,當年醫堂博士陶修公子離開京城前,曾經教過我金針護心之法,我已經為三公子施針護住了心脈,寒氣不會入侵心脈,再服幾貼驅寒的藥,休息幾天就沒事。”
王太醫無意間提起了陶修,令謝向文有片刻的失神,他滯了一瞬後應道:“好好,我親自陪你去抓藥。”
他又安撫了元洲幾句,帶著女兒謝依依與王太醫,一起出了房間。
謝元洲只覺渾身痠軟無力,喉嚨裡似有一團火,連呼吸都帶著一種灼痛,
他轉眸看向還在地上跪著的小虎,小虎緊鎖著眉頭,垂著腦袋一聲不吭。
元洲啞聲道:“小虎,你可有什麼心事?”
小虎嘴唇張了張,似乎猶豫了一瞬,低聲道:“沒有。”
元洲深深看了眼他,“沒有就好,下去休息吧,這裡有阿平伺候就好。”
小虎使勁壓了壓唇角,默然退出了房間。
屋內只剩元洲和楊平兩人,楊平細心的為元洲擦拭著額頭的密汗,“公子覺得小虎有事瞞著您?”
元洲薄唇輕輕開啟,“今日在福林長苑,有個商人打扮的男子向小虎問路,那人雖是大夏服飾打扮,但他隨從的衣襟是左衽。
楊平一怔,大夏崇尚右,習慣將衣襟右掩,稱為右衽;而與大夏毗鄰的北燕崇尚左,衣襟左掩,是為左衽。
楊平:“公子懷疑那兩個商人是北燕人喬裝打扮的?”
“嗯,而且問路的男子看小虎的眼神,很不對勁,那根本不是看一個陌生路人的眼神,他應該認識小虎!”
楊平警惕起來:“公子怕那兩個北燕人對小虎不利?”
元洲輕咳了幾聲,撫了下刺痛的喉嚨,“阿平,你還記得七年前,咱們剛把小虎撿回來那段時間,小虎穿衣服經常穿錯,衣襟總是左掩”
楊平回憶了一瞬,“我記得,當時我以為小虎是因為年幼糊塗,胡亂穿衣,難道公子認為小虎他——”
元洲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