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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鬼無異。
一提起那檔事,憐枝的第一反應是恐懼,他明明知道陸景策不會的,不會那麼粗魯地對待他,可沈憐枝就是害怕,剋制不住地兩條腿發抖。
他面上的潮紅盡數褪下,臉白的像紙,陸景策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吻他的動作頓了一頓,“憐枝?”
“憐枝?!”
“啊……啊啊…”沈憐枝像被人扼住了喉嚨般哭嚎著,他甚至無意識地推拒著陸景策,將陸景策推遠了些,“嗬……不要…”
“不要?”陸景策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你不要?”
如果憐枝此時清醒著,必能發現陸景策那雙眼睛比往前更黑沉,像是籠罩著一層濃厚的陰霾……奈何此時此刻,他什麼都瞧不清楚。
“我不要……我害怕……嗚……哥哥。”憐枝抬起頭來,大滴淚水滾落出他豔紅的眼眶,沿著蒼白的臉龐滑到下巴尖兒,欲落未落,可憐至極。
憐枝看了他一會兒,似乎稍微恢復了幾分神志,辨別出了面前的人不是斯欽巴日,而是他無比親近的陸景策。
他猶豫片刻,主動地擁抱住陸景策,於是方才這二人間拉長的距離又在須臾間消失,陸景策也抬手將他擁入懷中,這一動作使他們更為緊密。
陸景策深吸一口氣,他放低聲音:“為什麼害怕?憐枝。”
陸景策想了很多,他想到沈憐枝先前聽到了他與丘林部落王談話,雖說面上不顯,可心裡頭總有些怕。
可他沒想到沈憐枝聽完他的話,竟開始目光躲閃,面上也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沈憐枝一個轉眼陸景策就能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知道自己走後,沈憐枝在草原上的日子不大好過——同為男人,陸景策當然能看懂斯欽巴日看向沈憐枝時,那宛如狼見著肉骨頭一般的眼神喻示著什麼。
又是那個小子……
想到這兒,陸景策便不自主地聯想到先前他來草原時,聽的那一場活春宮。這讓陸景策恨不得將斯欽巴日從棺材裡挖出來,讓那畜生也嚐嚐當初他所嘗過的滋味!
果然是賤畜,死了也叫人不得安寧,吃光了肉,還要將骨頭上的肉筋也啃得精光,陸景策狠咬後槽牙,下顎緊繃得發痛。
憐枝沒想到陸景策已將真相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傻乎乎地辯解了幾句,說到了一半,又察覺到他變得陰沉的臉色,說話聲則變得愈來愈輕,最終噤聲——
“哥哥,對不起。”憐枝垂首囁嚅道。
陸景策憋得上火,兩股火氣在他心中交雜相撞,一股是□□,另一股是心火,可當他看到憐枝垂眼時那不住顫動的睫羽時,火氣到底還是滅下去了些。
憐枝在草原上受苦,陸景策心中有怨氣,想罰一罰他,這不假。可陸景策自個兒心中也是不大好受的,只是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不叫憐枝痛,他怎麼能想起自己的好?
更何況陸景策近些日子也已察覺到,他與憐枝之間生出了一道裂痕,這裂痕讓陸景策如鯁在喉。
他極力想讓憐枝像從前那樣全心全意地依賴他,愛他,也想抹去先前不慎在他面前所表露出來的,他真正的那一面——
“憐枝,為什麼要與哥哥說對不起?”陸景策將面上陰霾掩去,他兩眉微蹙著,再看向憐枝時眼中有隱忍的心痛,“你在這荒僻之地上,究竟過的是什麼日子?”
“哥哥不知你經歷了什麼……可哥哥不會傷你,你若不樂意,表哥怎麼會強要了你…我怎麼捨得呢?”
憐枝微微怔忪,他看向陸景策,陸景策對他盈盈一笑,“憐枝?”
那麼溫柔地叫他,春風一樣拂過他的心間,憐枝又快速地往下瞥了他一眼,“可是你……”
“不要緊。”陸景策垂眼不以為然道,“忍忍便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