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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早從避暑行宮中回來了,可是憐枝的亢奮卻一點都沒有消減,陸景策已不知自己回答過他幾回了,恐怕有千百回了,但他還是淺笑著溫聲回答道:“當然。”
“當然。”
得到了這兩個字,憐枝便像個討著了糖般的孩童般安心下來,也不再吵鬧,他的驟然沉靜不免讓陸景策多加關注,陸景策問道:“怎麼了?”
憐枝注視著他的眼睛,就這樣在床榻上跪坐在他面前,緘默地看了他一會,而後沈憐枝伸出手去撫摸陸景策的臉,從他光潔的額頭,到挺直的鼻樑,最後到形狀姣好的嘴唇。
……一直到下巴,憐枝也沒有停手,他一路滑到陸景策的心臟處,最終趴伏在陸景策身上,聽著他一下接著一下的,穩健有力的心跳聲。
憐枝開口了,他說哥哥,謝謝你給我家。
他這一生,與“美滿”二字真可謂毫不相關,若每個人的命數都是有老天爺提前定下的,那麼老天爺可謂是恨他入骨了,一點福分都吝嗇賞他,可苦難卻受不完。
周宮陰冷,草原嚴寒,在憐枝看來,每每狂風大作時是陸景策站在他身後,向他伸出手救他與水火之中——儘管回長安後他還是會時常感覺不安。
那就好比一面銅鏡,摔成兩半後哪怕再拼起來,其中仍有裂痕,那裂痕讓憐枝如鯁在喉,如履薄冰……他總希望自己與哥哥能徹底回到從前。
他幾乎是迫切的,逼自己與陸景策回到從前,洗刷去他們分開的那一年——
或許這也是憐枝在發覺陸景策有些變了後,只是不斷地裝傻與安慰自己,卻沒有找陸景策對峙抑或是打破那表面風平浪靜的理由罷。
可他究竟為什麼非要這樣逼自己?憐枝不願說,更不願想。
若成了親,就好像能抹去所有了,往事能如浮雲散去,此後的歲歲年年,他與陸景策相守白頭。
“……”陸景策好像愣了愣,他放輕聲音,“怎麼忽然說這些?”
“表哥當然會給你家……哥哥愛你啊,憐枝。”
這話像一帖靈藥,能將憐枝心頭所有的傷都抹平,沈憐枝揚起下頜去吻他的側臉,又被陸景策捏住下巴尖轉過頭,這對情人相擁深吻,唇齒相依。
這回陸景策也閉了眼睛——吻得多麼繾綣。
天又有些冷了,陸景策怕他脫了衣裳冷著,因而將他抱得緊了些,憐枝被勒得難受,拍了拍他的手臂,可陸景策卻沒有放鬆力道。
憐枝被他兩隻手臂桎梏地喘不過氣來,掙扎了兩下,發覺沒有大用,也就不動了。
在登上極樂之巔時,憐枝體會到了一種被潮水堵住鼻口般的窒息感,他的眼前像蒙了一層霧,眼前的一切都讓他看不清楚,包括虛伏在他身上的陸景策。
可這樣的感覺,這樣的擁抱,卻讓他覺得很熟悉。
大周國唯二兩位親王即將喜結連理,自然是舉國大事——求得崇豐帝賜婚的聖旨後,陸景策便開始著手準備大婚事宜。
華陽長公主讓欽天監挑了個好日子,就在今年年底,定好了後吩咐下去,周宮中良匠們與繡娘便日夜趕工,不敢怠慢。
而陸景策要給沈憐枝最好的,什麼都是最好的,在銀作局的良匠們與繡娘趕工之前,陸景策還讓他們呈上樣圖來供憐枝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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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枝那會兒閒來無事,正撫琵琶,一聽是挑樣圖,放了琵琶便興沖沖地跑來陸景策的書房,“表哥!”
“嗯。”陸景策聞聲抬起頭笑著看他一眼,他指了指木案上兩堆摞起的卷軸,“我還沒看——等著你來一起挑。”
憐枝立刻跑到他身邊去,將其中一堆卷軸攤開了,卻愣在原地——
“怎麼都是女子式樣?”憐枝有些不滿了,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