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這是一場戰爭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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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講究多子多福,一戶人家,算上高堂老母,兄弟姊妹兒女,十來個人也是尋常。
就是小門小戶,一家五六個人,也是尋常。
三分之一的死亡率,意味著每家每戶,都要死人,死兩個以上!
朱弦越鄭重地說道:“沒錯。瘟疫就是這樣一個恐怖的事情。我不去,它也會來。等它來時,怕是為時已晚。”
“對付瘟疫,只有一個辦法:認識它,戰勝它。這是一場你死,或者我活的戰爭!”
這也是朱弦越在翻閱了明末歷史以後,漸漸得出的結論。
極端氣候催生了瘟疫的出現,水旱蝗災則加劇了瘟疫的蔓延。
朱弦越不得不承認:在這個時代,首先第一要務,其實是衛生健康安全。
事實上,明末之所以被闖軍在短短兩三年的時間就席捲天下。
除了朝廷最後一支野戰軍團喪失在遼東與後金的戰鬥之中外,一個最直接,甚至更致命的原因就是瘟疫。
朱弦越十分擔心,如果自己在那種田好幾年,結果被一波瘟疫給揚了,那都沒地方哭去。
當然,朱弦越也可以單人跑路去江南。
他考慮再三後,還是決定將自己發展的根據地,放在了中原一帶。
第一:一旦朱弦越離開了中原,就等於放棄了與李巖的關係。
第二:朱弦越隱隱發覺,自己每次穿越時空,很可能是伴隨著位置移動而移動的。
舉個栗子,假如朱弦越在1982年的時候,自己在的地方是北京城。
他當他穿越到明朝的時候,也會到北京城。
這個規律有利有弊,但現在而言,朱弦越在1983年的根據地就是中原,在省內各處跑跑還行,跑去江南,變數可就太大了。
除非朱弦越掌握再次揭開穿越空間的其他奧妙,具備定位多個時間+空間座標。
要不然,就別輕言更改根據地。
……
話說回來,吳有性聽聞朱弦越所言後西方歐羅巴歷史後,也說起了自己這些年來的考察研究,只聽他說道:
“按照我的研讀近年朝廷邸報,詢問商旅,以及各處流民發現。
這一輪大瘟疫,最先開始的是西北。也就是,陝西,或者陝西北方的延安、榆林。這場大瘟疫,其實也並非近年才有。”
“最早在萬曆八年,也就是六十多年前,在山西大同就有出現。
至此之後,崇禎九年至今,榆林府和延安府屬縣幾乎就成了疫情的根源地。米脂城中死者枕藉,去年夏天又傳出大疫的訊息。”
“在前年,崇禎十三年時。瘟疫不止在西北地區蔓延。北直隸的順德府、河間府和大名府均有大疫,到了今年的崇禎十四年,北直隸更加猖狂。
大名府的上奏直言不諱地說:春無雨,蝗蝻食麥盡,瘟疫大行,人死十之五六,歲大凶。”
“不僅如此,這股瘟疫似乎如你所言的黑死病猶如在行軍一樣。
他們北上,從北直隸南邊,一直進攻到天津衛,京師周邊:‘疙瘩瘟’三個字令人談之色變。光是天津一地,每日就死人不下上千。”
“我敢斷言,未來幾年……京師也免不了此等大疫,甚至有可能疫情已經在隱秘傳播!
以京師居民數百萬之巨,一日死亡,將不下萬人!
“同樣,這個疙瘩瘟也在南下。中原北部的彰徳府、衛輝府、乃至靠近山西的懷慶府,以及開封府在黃河以北的縣裡,也都傳出有疫情的訊息。
種種亂象,猶如末世……其情其狀,難以言說。如此亂世,小民百姓真是……
猶如煉獄,不知如何才能苟活於世,盜匪與流賊並起也實屬無奈必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