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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札札的機杼聲喚醒沉睡的末藥,溫嫂已悄然起身。末藥也緊隨其後,整理妥當,拎起竹筐前往河畔。七月,酷熱已退去,清晨瀰漫著淡淡的涼意,末藥踏著輕快的步伐,如同往日一般,向著那條熟悉的小河走去。
抵達河邊,末藥熟練地在那塊被磨得圓潤的斜石上蹲下,挽起衣袖,清澈見底的河水映出她的臉龐。她一邊細心地浣洗著衣物,一邊玩水,濺起一圈圈細膩的漣漪。
不久,大黑也循著末藥的氣息汪汪叫著尋來,它安靜地趴在一旁,半眯著眼,不時發出幾聲慵懶的呼嚕聲。
今日,末藥獨自浣衣,無人說笑,安靜地玩一陣水,便繼續搓洗。朝陽還未露頭,末藥已浣洗完畢,她安心地坐在一塊石磯上,俯身掬水淨面,雙手捧起飲了一口。
末藥正欲起身時,一陣嘶鳴,她謹慎地俯下身子,挪動到大石後,大黑機警在靠過來,緊挨著末藥,這樣的舉動已成默契。
馬蹄聲吧嗒吧嗒地響起,卻不同於往日所遇那般急促,反而帶著幾分從容。末藥暗自揣測,“看來,這位不速之客似乎並不急於趕路。”隨著馬蹄聲的逐漸臨近,斷斷續續的交談聲隨風飄來。
"切勿輕率行動,以免驚擾了目標,任何細微的疏忽都可能前功盡棄。" 男子低沉而沉穩地告誡道,又道,"此次法會,務必策劃周全,切莫因小失大,影響了大局。"
"屬下謹記於心。"
末藥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唯有“法會”二字清晰入耳,其餘皆如霧中看花,不明所以。
半晌,男子似乎欲言又止,"改日……雲……罷了,不提也罷。"
末藥更是一頭霧水,待那兩人身影漸遠,只餘坐騎尾部那片如雲似霧的潔白分外顯眼。她微微探出身子,試圖捕捉那遠去的背影,卻只捕捉到一抹淡影。待二人徹底消失在視線中,末藥方從大石後走出,手中端著的木盆,反覆咀嚼著那些支離破碎的話,試圖拼湊出其中的意味。直至踏入藥署門檻,依舊不明,直至溫嫂喚她吃飯才打斷了思緒。
"諸位,有一事需說與大家。" 張醫師放下筷,面色微赧,似是有些難言,"我與雲娘已商議,往後餘生,願攜手共度。"
雲娘臉頰緋紅,羞澀地低著頭,輕聲接道,"不日,我們將挑選吉日,共結連理。"
"末藥啊,接下來幾日,咱們可得好好籌備一番才是。" 溫嫂看向末藥的眼神裡滿是笑意。
"是啊,怎麼到現在才說呢,害我們白白擔心。" 末藥佯裝嗔怪,低頭喝著羹湯。
"你們怎地如此平靜,一點都不驚訝?" 張醫師哭笑不得道。
溫嫂與末藥相視一笑,笑道,"這還用說嗎?明眼人一看便知,有何可驚奇的。倒是張醫師您,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
言畢,三人不約而同地放聲大笑。
"你們啊,真是拿你們沒辦法。" 雲娘嗔怪道。
得知喜訊,溫嫂歡喜更甚,閒不下來,定要做些什麼,便攜了末藥兩人一同進城,採買婚禮所需之物。
在熙然的粟市,末藥駕輕就熟地領著溫嫂尋覓所需,她們先去布肆量了布,為新人縫製禮服和被褥;隨後,又步入米肆,細心挑選了棗、慄、蓮子等暖房之物。兩人手提竹筐,從一條街逛到另一條,直至筐中裝滿,方才心滿意足地朝坊門走去。
途中,她們在一茶水攤前停下歇腳,邊喝茶邊等待雲娘與張醫師的到來,他們正前往普渡寺祈福,約定在此處匯合。
末藥雙手交疊在案几之上,目光遊離於過往的行人之間。她端起茶杯輕啜一口,不料卻突然咳嗽起來,猛地站起身,低聲對溫嫂說,“溫嫂,我好像看見了紫珠。”
溫嫂立即順著末藥所指的方向望去,仔細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