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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幽靜深長的宮道上,末藥的心緒仍沉浸在方才的對話之中,那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在她心頭縈繞,暗自思量,“對於柳無憂而言,這一切的變故,或許正藏著未知的福祉。”她反覆咀嚼,雖未全然領悟其中深意,卻也明白,儘管與柳無憂相處短暫,那份對李穆之的傾慕之情,她卻是知曉的。然而,世事無常,人已逝去,無論是福是禍,都已成過往雲煙,與她再無瓜葛。身為北狄人的莫護躍,真未能深諳這古語的微妙?
邁過昭欣殿門檻,末藥不期然正遇著雪見攜一溫婉女子款步而來,二人舉止間盡顯親密無間。
“末藥,快來!”雪見笑語盈盈,上前挽起末藥的手,介紹道,“這便是我阿姊,雪岑,近日入宮伴我左右。”
末藥恍然憶起,曾在國公府時聽聞雪見的阿姊乃是羨之公子的夫人,果然眉眼間與雪見十分相像。她心中歡喜,連忙行禮道,“雪岑阿姊,久聞太子妃提及,今日終得一見,實乃幸事。”
雪岑溫婉地笑著,目光在末藥身上流轉,似有所感,隨後意味深長地說,“我常聽雪見提及末藥,尤其是積善寺那次偶遇。如今見你們如此投緣,方知緣分二字,竟是如此玄妙。”言罷,她輕拍末藥手背,語帶感激,“末藥能如此細心照料雪見,實乃她之福祉。”
送走雪岑後,二人移步內殿,末藥依例為雪見診脈,細心叮囑。待一切妥當,她在榻上坐定,輕啜一口茶,不解地問,“雪見出閣之日,為何未見雪岑阿姊呢?”
雪見輕嘆一聲,解釋道,“那時恰逢姊夫身體不適,家姐夫婦情深意重,她放心不下,便親自前往北城照料了。”
“如此深情厚意,真是令人羨慕。”末藥感嘆了一句。
雪見忽而狡黠一笑,湊近末藥耳邊,輕聲問道,“末藥可知柏兒之母,坦之與雲華之間的那些往事?”
末藥略一遲疑,笑道,“先前略有耳聞……既然今日提起,便請細細道來。”她想到了柏兒,小小的人兒便沒了母親疼愛。
“聽母親說,約麼七八歲之時,一日,女眷們圍坐一堂,我們孩童也在旁無憂無慮地嬉戲。忽地,侍女們陣陣發笑,望過去,你猜怎麼著,小坦之抱著雲華不撒手,大人們欲上前分開兩人,不料坦之竟親了一下雲華粉嫩的臉頰。再後來,雲華換齒,小小的她因不適而淚眼婆娑,躲於角落不願見人。坦之見了拉著她的手,一邊細心地為她擦拭淚水,一邊稚嫩地承諾,說將來定要娶雲華為妻。再後來……”
末藥聽得入神,嘀咕了一句,“原以為李穆之福氣不淺,引得諸多女子傾心,如今看來,他的情路卻也頗為曲折。”
雪見眸中開始放光了,每當她打趣末藥時便會如此,“聽說陛下有意賜婚於李穆之,不知他如何應對?不過話說回來,他自幼便受女眷愛慕,我還曾為他與人打過架呢。”
末藥佯裝不悅地白了雪見一眼,酸溜溜地說,“若真有人能要他,那可真是佛祖保佑了。”
兩人間的玩笑話,引得雪見大笑不止,末藥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她很快便收斂了笑容,故作嚴肅地提醒雪見,“太子妃娘娘,您可是要注意儀態,怎可如此失態?”
卻不料雪見反被逗得大笑不止。末藥心生一計,故意高聲喊道,“殿下到了!”
這一招果然奏效,雪見瞬間收斂了笑容,坐直了身子。待發現這只是末藥的玩笑時,她笑夠了,不忘白末藥一眼,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正當末藥得意洋洋之際,卻聽秋葉驚呼,“殿下真的到了!”
兩人笑得不可開交之際,屏風後傳來蕭展沉穩的腳步聲。末藥忙飲下一口茶,卻因笑得太急而嗆得滿臉通紅。蕭展步入內殿,淡淡地瞥了末藥一眼,似笑非笑地說,“見到我,末藥似乎很吃驚?”
末藥連忙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