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桓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翌日一早,末藥和望月如常,自河邊浣衣歸來。步入院中,只見草亭之下,張醫師正專注地為一位身著戎裝的男子把脈,男子不時環視這方靜謐小院。末藥和望月各自去晾衣,藏在衣後,她倆對視了一眼,透過衣裳縫隙細瞧著那男子,他左臉上有顆痣。
“這人怎生如此不懂禮數,明明知曉院中有女眷,卻還這般肆意張望。”望月收回視線,有些不悅地小聲嘀咕。
“望月,藥署之地,人來人往,形色各異,實屬尋常。日後我們行事更需細心謹慎,以免生出事端。”末藥接過話茬,提醒著望月。
溫嫂在屋後忙碌,她正用清澈的淘米水澆著新移栽的胡荽與山蔥,隨後轉身至灶邊,將洗淨的粟米和薯蕷放入陶鍋中,慢火細燉。她輕巧地從灶膛中抽出一根柴火,調整著火候,使之更為溫和。一番忙碌後,溫嫂抬頭,望見末藥與望月正忙著晾曬衣物。
“末藥,來幫我個忙。”溫嫂抹了一把汗,笑著輕喚末藥。
“溫嫂,有何吩咐?”末藥快步走上前去。
“來,和我一起摘些菜葉吧。”溫嫂坐在木墩上,身旁是一裝滿鮮嫩菠菜的竹筐。
“雲娘今日怎未現身?”末藥邊坐下邊好奇地問,順手捻起幾片菠菜葉。自雲娘受傷以來,一直在養傷。近日傷勢漸愈,平日裡總見她忙碌的身影,今日卻不見其蹤。
“雲娘,在屋了呢。”溫嫂神秘地說。
恰逢此時,望月自內室款步而出,好奇地靠近,一臉困惑地詢問,“雲娘為何換上了男裝,這究竟是何意,溫嫂?”
末藥一聽便來了興致,忙起身快步走向正屋,探頭向內窺視,只見雲娘一身幹練的褐色衣袍,長髮被利落地束起,英姿颯爽。
“雲娘這是要外出嗎?”末藥轉身歸座。
“哦,正是呢。我們兩人每次外出,都會換上這樣的裝扮,圖個方便。”望月恍然大悟,邊說邊輕拍自己的額頭。
溫嫂不禁嬉笑開來,話鋒一轉,調侃道,“望月啊,你那心上的人,近況如何了?”
望月沉默不語,只是低著頭,手指在菜葉間輕柔地穿梭。
“望月啊,有句話不得不提前與你說,若是情路不通,還是早些放手為好……長久的執念,終是傷人傷己。”溫嫂語重心長地勸誡。
“溫嫂所言極是,望月切莫讓自己成了那遙不可及的水中月,適時轉身,方為上策。”末藥亦附和著,言辭懇切。
“我明白溫嫂與末藥的苦心。”望月凝視著手中的菜葉。
三人正閒話家常之際,那邊廂張醫師已完成了診脈,細心配好了藥,將那男子送出了門。
“此人怎地如此好奇,離了門還頻頻回望這院內。”末藥不經意間扭頭,隨口一說。
“或許是被院中姑娘的風姿所吸引,忍不住多看幾眼吧。”溫嫂順著末藥的視線望去,亦是笑著猜測道。
用過早飯,雲娘踏出了家門,張醫師伴其左右,一路同行。在屋簷的陰涼下,末藥正專心搗著藥,雖未言語一聲。
“末藥,莫不是你的眼裡進了金子,捨不得眨眼?”溫嫂在一旁偷窺了許久,終於狡黠地笑著打趣道。
末藥一臉茫然地抬頭,認真地搖了搖頭,“沒有啊,溫嫂,您說什麼呢?”
望月早已洞悉了溫嫂的玩笑之意,看著末藥那懵懂無知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溫嫂更是笑得前仰後合,見末藥仍是一臉困惑,便戲謔道,“既無事,何故頻頻眨眼?”言畢,兩人又是一陣歡快的笑聲。此時,末藥才明白,不好意思地撇了下嘴角。
收拾完藥材,末藥也出門了。前兩日,她已向雪見傳信,告知今日得暇必至。臨近宮闕,一位侍女早已守候在側,見末藥到來,連忙迎上前去,“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