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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祺沒有醒來,更加無法回應,她終是知道如此做只是枉然,默默注視半晌,按下心中翻湧的悲緒,在床‘上盤腿坐下,靜守明臺,吐納運氣,不多時,氣流運轉,全身瑩光微綻,俯身將手放在胤祺頭頂百會穴,將氣慢慢渡於他。
隨著氣流的注入,胤祺似乎有了些反應,嘴裡喃喃出聲:“蕙兒……蕙兒……”
聽著胤祺的低喃,瓜爾佳氏瞬間淚盈滿眶,她不想哭,不想讓淚水落下,可心頭湧上的悲哀與涼意還是催得淚水滑落。
胤祺的喚聲傳入了福蕙耳中,她猶豫一番,還是站起身來,緩步走了過去,腳步很輕,不想打擾瓜爾佳氏的醫治。
遠遠的,福蕙看著瓜爾佳氏放在胤祺頭上的手慢慢收了回來,可是她沒有動,因為背對著,所以看不到她流淚的樣子,可是,能看見她伸手輕輕撫摸胤祺的臉,很輕柔,能感受到那份留戀。
此時,福蕙不想出聲打擾,也不願看著她痴纏姿態,正欲轉身走開,身後卻傳來了低低的話語:“你不用走,他念的是你,是我應該功成身退了。”
福蕙頓住了腳步,向瓜爾佳氏看去,瓜爾佳氏背對著擦拭去了臉上的淚痕,不願讓人看見她的傷痛,轉過身來,下了床。
瓜爾佳氏走到福蕙面前,行了一禮,定定看著她,好一會才沉沉說了句,“最終還是你贏了,我輸了。”
話一落下,瓜爾佳氏嘴角露出絲悽美的笑,挺了挺身子,徑直走去,準備離開。
福蕙看著她的背影,不知怎麼,脫口而出:“沒有誰輸誰贏,只是我們所求不同而已。”
瓜爾佳氏停住了腳步,轉回頭來,兩人對視著,福蕙終還是再次吐出話語,“我所求的是安身立命,而你所求的是與之成說,無謂輸贏,只為心之所向。”
福蕙的話一字一句敲打在瓜爾佳氏的心頭,話落下一時寂靜,瓜爾佳氏垂眸,靜靜站著,許久,才抬眸一笑,盡是瞭然,“此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哼,不過是水中幻影,我卻深陷而不自知,也許,這就是魔障吧。”瓜爾佳氏一邊說著,一邊轉身離去,話音遠遠飄來。
福蕙聽著她的話,不知她這算是了悟還是自悲,心中略有悵然。
翌日,胤祺便漸漸有所好轉,明顯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多,不過,雖如此,也足足養了月餘,才算恢復過來,人卻因此瘦了一圈,精神看著也大不如前了。
這日午飯後,胤祺帶著福蕙慢慢轉悠,走著走著就進了後院的園子。
天氣如今已經近了九月末,氣候漸漸轉涼,不時會有涼風拂過,園子裡一片風吹葉動的簌簌聲,福蕙瞧著胤祺身上袍子並不厚,便遣了巧玉去取斗篷。
不多時,巧玉取來斗篷,福蕙親自給胤祺披上,繫好帶子,這才放心一些,胤祺如今大病初癒,連皇上都體恤,特准他不用辦公上朝,在府中養病,如若再受了涼,這剛去的病氣再起來,只怕又是一場大病,福蕙不得不份外小心。
胤祺默默注視著福蕙給他繫上斗篷,等妥當後,就輕輕牽起她的手,慢慢沿著廊下踱去。
兩人就這麼走著,誰都沒有說話,只是享受著這刻的安靜舒緩,這次兩位貝勒入宗人府,太子被禁,可謂掀起驚濤駭浪,各方勢力角逐,雖說最後都沒能戰勝打垮太子一派,卻也著實讓太子這一系吃足了苦頭,胤祺無辜被捲入其中,只怕心中的委屈苦悶不比任何人少,再加上瓜爾佳氏的事,也難怪胤祺大病一場,到如今才算塵埃落定,可見這一刻的安靜是多麼來之不易。
福蕙默默想著,不覺走到了園子中間的那片空地,胤祺牽著她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看著這片空地,這石桌、石凳,不知怎麼讓福蕙想起了當日初次進園子的時候,那日,瓜爾佳氏懷著身子,恩寵正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