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書潑酒不潑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晚上就寢前,殷淮安在房中等了許久,慕容懷月才姍姍回房。
殷淮安十分殷勤,屏退了侍女,那些伺候人的細碎活兒都親手來。
他為慕容懷月解下披風掛在衣架上,又倒了杯牛乳茶遞給她,柔聲道:“怎麼回來這麼晚?”
慕容懷月捧著茶盞,眼睛盯著暖爐裡的炭火,道:“跟母親說話說得入迷,一時忘了時辰。”
“你這回來兩日,成日裡與你母親待在一起,都沒空理我了。”殷淮安雖是抱怨的話,但語氣卻是逗趣的,他笑著坐在慕容懷月身旁,又道,“你母親都跟你說什麼了?”
慕容懷月一頓,有些不自在,道:“沒說什麼,只是些家常話。”
殷淮安不置可否,只是唇角微揚,似是漫不經心道:“時辰不早了,早些安歇吧,明日你姑姑還得過來呢。”
一提起姑姑,慕容懷月有些發怔,殷淮安察覺,問道:“怎麼了?”
“姑姑離京多年,我今兒瞧她,總覺得她似乎是有心事的樣子。”
“哦?”殷淮安也起了好奇心,“說來聽聽。”
“我也說不準,只是感覺……”慕容懷月一頓,繼續說道,“許是我多年未見她,胡思亂想了吧。”
殷淮安伸手欲攬她的腰,恰巧慕容懷月起身擱杯子,正好錯過,殷淮安一撇嘴,又跟了上去,將人摟在懷中。
這下輪到慕容懷月茫然,她搓搓手,疑道:“怎麼了?”
“想抱抱你。”殷淮安親暱地蹭了蹭她的臉頰,含糊道,“月兒,那支鳳凰擁花的髮簪怎麼不帶?”
慕容懷月淡然回道:“那簪子有些招搖了。”
“你以前從不在意這個。”
“你也說那是以前了。”慕容懷月拍拍他環住自己手示意他鬆開些,殷淮安稍稍放開她,她便轉身與他相視,“這次是你重提舊事,可不要怨我了。”
殷淮安眉眼略有些頹意,悶聲道:“是我錯了。”
慕容懷月笑笑,也沒往心裡去。
兩人如今相處比之前自然不少,也親近了不少,這一切還要從數月前慕容懷月身染疫病說起。
那疫病來的兇猛,慕容懷月去戲館聽崑曲回來就高燒不退,與此同時,一道駭人聽聞的資訊在京中傳遍,說是那要人性命的疫病被人惡意散播於京師。
慕容懷月病入膏肓,殷淮安請了何大夫和好幾位太醫在府中醫治,可久久不見成效。
那疫病兇猛,觸及則會染上。
何大夫年老,不能近身醫治,幾位太醫也都因擔著宮中事務,怕染了病耽誤宮裡的事,便也只能在外間,透過與侍女的交談來開藥診治。
可這不能“望聞問切”,怎能醫治好病人?
殷淮安心急如焚,儘管每日貼身照顧,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慕容懷月日漸病重,一點兒法子都沒有。
慕容懷月在榻上躺了幾日,他便也跟著急了幾日,就在他無能為力、怨天惱人之際,樓汛從外地尋了一個遊方郎中,說是此人治療疫病有起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