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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個時候,慕容懷月才意識到,她竟然說不出“不喜歡”這幾個字。
心底深處的情感在撕扯她,企圖慫恿她飛蛾撲火。
驚覺這一點的慕容懷月瞬間出了一身冷汗,她哆嗦著拿起書袋要離開國子監。宋灝以為自己玩笑開得太過了,忙道歉,可慕容懷月卻充耳不聞,一個勁兒地往外走。
“懷月,懷月,我錯了,我不拿你打趣了,咱別鬧了。”
宋灝跟在她後頭,一個勁兒地哄她,兩人這一番動靜引得其他學子紛紛側目。
宋灝一路跟到外頭,很不湊巧,兩人迎面碰上了夫子。夫子見他二人又鬧騰,疾言厲色道:“別鬧了,快回去。”
慕容懷月略一躊躇,匆匆跟夫子說了聲“身子不舒服”,就急忙離開了國子監。
夫子搖搖頭,並沒有阻止她離開,在他看來,元親王的女兒本就不是讀書的料,硬在國子監耗著也是浪費時間。
“懷月!懷月!”宋灝急得不行,抬腿便想去追,只是剛走兩步就被夫子攔下:“快回去,看看你自己,像什麼樣子!”
“夫子,我有些頭疼,也先回去了——”
夫子懶得聽他說什麼,直接提著人往回走,道:“背兩篇文章就不頭疼了。”
宋灝沒辦法,只得等下學後去王府找慕容懷月道歉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學,他急火火到了王府,卻被告知慕容懷月不見人。宋灝愣住,旋即問道:“怎麼可能,你們跟懷月說了是我來找她嗎?”
憐音一欠身,回道:“說了,小姐說誰都不見,連秋月明小姐和花雲來了也都不見。”
宋灝暗道聲糟了,急得在廳堂原地踱步,突然,他旋身往內院走去。憐音忙上前阻攔:“宋公子,外男不得擅入內院。”
宋灝停下腳步,懊惱自己如此莽撞,差點失了分寸。
他扭頭看向憐音,急切道:“你去跟懷月說,就說我只跟她講兩句話,講完我就走。”
憐音一臉為難,道:“宋公子,小姐真的身子極不舒服,您就算有話說,也得等小姐身子好些,您就別為難奴婢。”
宋灝見說不聽,無可奈何的在原地站了會兒,便只能離去。之後他多次登門,慕容懷月都避之不見。
無奈之下,他讓秋月明和花雲同他一起去王府,誰知慕容懷月依舊不見,只說身子不適,誰也不見。
這下宋灝真的沒轍了,他沒想到那日一句玩笑話竟然惹得慕容懷月如此生氣,真是讓他憂心。
憂心的不止他一個,憐音和書夏同樣也因為自家小姐的近況而感到憂心。自從那日從國子監回來,慕容懷月就悶在房中,不僅不出門,連話也很少。
憐音想要向王妃回稟,慕容懷月卻不讓,只說:“別讓母親為我擔心了,我沒事,只是有些乏累而已。”
不僅如此,她在父親母親面前還是之前那樣,會笑會鬧的;可只要一離開他們的視線,她就十分疲憊地斂起笑容,徑自出神。
就這麼彆扭著到了開春,殷文釗、殷淮安大敗敵軍回京,聖上龍心大悅,不僅嘉賞了殷家叔侄,更是厚讚了在戰場上勇猛無比的李成駱。
為了犒賞眾將士,天子還特賜九霄嶺。
九霄嶺乃大周名酒,非大功者不得享。天子賜九霄嶺酒,厚愛之心顯而易見。
殷淮安應付完朝臣的慶賀,與殷文釗耳語了幾句,便迫不及待策馬往王府去。到了王府前,他遠遠瞧見宋灝咬著一根狗尾巴草,斜靠在門前石獅子上,見了他來,也只是略一抬下巴,興致缺缺道:“我就知道你會來。”
殷淮安不明所以,挑眉問道:“你怎麼在這?”
“等你。”宋灝言簡意賅,殷淮安瞧他死氣沉沉的樣子,心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