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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欣和徐臻進去的時候發現今日國子監中的人多,但氣氛卻不好,往來的學生夫子臉上都籠罩著一股山雨欲來的沉鬱。
當初在瞿家的時候好像也沒這麼嚴重,尤乾陵這回又發哪門子瘋了。
她佯裝不知情問給他們帶路的人道:“今日監內是不是過於安靜了些?”
帶著他們往內走的夫子回頭用力地噓道:“噤聲,禍從口出知道嗎?”
哦,連嘴都要封,平南郡王您鎖過頭了吧。看來她當初對尤乾陵出手的判斷得還是太保守了。
不過,這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尋思人家到底幹什麼了把人家逼成了這個樣。
閆欣往他那邊走了兩步,湊上去問:“那我來的不湊巧?”
那夫子警惕地看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後高大的徐臻,低聲問:“你跟他不是一路的?”
閆欣現在懂事了,知道徐臻和國子監的過節有多深,便順勢道:“路上恰好碰到,我還想問他是什麼人呢?長得人高馬大一臉兇相,保不準來國子監鬧事來著。”
那夫子斜眼撇嘴跟她說:“我跟你講,這位可不是什麼好人,你離他遠點。讓他摸到你的底子,日後說不定把你當造謠料子到處撒。”
閆欣倒吸一口涼氣。
“這麼壞!那我跟您走一道。”
說著,兩人挨著身開始嘀嘀咕咕。
背了兩口大鍋的徐臻無奈地看著他們,一聲不吭地跟在後頭。
閆欣問剛認識的江陵姚氏姚夫子。
“方才在外頭我聽說錦衣衛昨晚上就來了,來做什麼呀?”
姚夫子左右四下看了許久,挨著她腦袋說:“自然是查兇案了。你知道前幾日在天音閣摔死人那案子嗎?死的就是咱們監內的學生。”
“昨晚上前腳祭酒大人剛進門,後腳錦衣衛就來了,把所有學生和在國子監當值之人全關起來,門房的進出記錄全端走了,據說拿去和兵馬府的帳對人。”
“已經抓了二十多個人進詔獄,連簡家的公子都沒逃過,嚇得我………哎喲,現在這心口還砰砰砰……”
他急促地呼吸了好一陣,閆欣真怕他當場撅過去,好心問道,“夫子您還好嗎?”
“沒事沒事,”姚夫子自己緩過來,“說起來,這兩年我們國子監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
他幽幽地長嘆了一聲,說:“多事之秋啊。”
閆欣思索半晌,沒從這天音閣和國子監兩者之間找到必然的聯絡,便又問了一句。
“天音閣死人和咱們國子監什麼關係。祭酒大人好歹也是元老,肯讓錦衣衛在這裡亂來?”
姚夫子審視了一番閆欣,問道:“您,不是來找祭酒大人的嗎?”
閆欣點頭。
姚夫子便道:“那你去問祭酒大人。和錦衣衛有關的事,我可不敢胡亂嚼舌根。”
這是不能說的事了,閆欣立刻站正,說:“嚴謹。”
姚夫子被她誇了一下,臉上笑出了花,張嘴說:“不過,你面善,我跟你多說兩句,國子監內自然還是我們祭酒大人說了算。錦衣衛嘛……畢竟查案的事,有些該過的場子還是過一過不會有問題的。”
閆欣並沒有這位夫子那麼樂觀的想法。尤乾陵不是什麼善類,他既然來了,哪怕是胡攪蠻纏,也要颳走國子監裡的一層皮。
他們步子走得緩慢,大約也因為國子監內道路漫長。閆欣感覺走了許久這位姚夫子才停下腳,往前方一處圓拱門指了一下,說:“祭酒大人就在裡面,記著進去之前先在門口詢問一下,大人喜歡禮貌一些的年輕人。”
閆欣拱手道謝,待他走了才回頭往內走。
她跨步進去後才想起來徐臻,回頭見他依舊跟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