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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乾陵一頓,他想起來了。
祭天台事件之後,工部高位包括尚書,侍郎等重要位置都空著,無序了一年之久後才由當時從前線退下來的一個副將暫代。
那位副將就是趙謙。
趙謙替管了不到三個月,西南動亂,他又被臨時調撥過去了西南。崇明十三年四月,恰好就是工部定實習名額的時候。
“當時……代理工部之職的是兵部尚書溫啟陽,他一直跟老朽不對付。”邱韋很是無奈,說:“朝中雖然大部分文臣都會賣老朽一個薄面。”
“但是溫家例外。”
尤乾陵疑惑問道:“溫家和您有過節嗎?”
邱韋低聲說:“說不上過節。只是家中有些難斷的事,我有個不成器的玄孫,和溫家的孫女有婚約。兩家都下了聘,就等日子了。誰知倆孩子忽然鬧了嫌隙。”
邱韋極少和人說自家的事,在尤乾陵面前,他已經把老臉都剝下來了。
尤乾陵點頭,說:“所以溫啟陽沒透過這件事。”
邱韋緩慢地點頭。
“不過當時也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真正讓事情走向無法挽回的是,徐致讓出了自己去往戶部實習的名額,竟然讓事態擴大了。徐致人緣太好,導致國子監的退讓引起了監內不少學生的不滿。
學生開始自發抵制工部,原本定好的人全都不去了。
許多家中有身份有背景的學生甚至家中在朝為官的人為難工部的事項。
加上工部當時在朝中聲譽十分尷尬,各方權勢都在看著崇明帝的臉色踩上一腳以表忠心。
說出來全是笑話。
總之各種不好的影響全都一股腦兒都衝向了工部和工部相關的人事物。
彷彿在國子監的能力範圍內開啟了一場朝堂大清洗。
溫啟陽只是暫代工部之職,卻也不是工部的官員。工部如何對他完全沒有影響。受影響的除了國子監和工部之外,還有當時需要各種支援的戰事前線。
順其自然這件事便被聖上知道了。
文官各部相互打架無所謂,影響大局那就不行了。
聖上當即大發雷霆,處罰了工部的人,包括暫代其職的溫啟陽。
當時溫家在國子監內也有年輕的學生。在溫啟陽受牽連之後,便對徐致生出了不滿。他認為徐致是罪魁,是故意針對溫家,公報私仇。因此招攬了一批本就對徐致不太友好的學生,對徐致進行攻擊。
尤乾陵低聲問:“包括白季和袁遜?”
邱韋沒有肯定他的答應,只說:“當時還分不清楚他們在不在裡面。只是國子監前所未有的混亂。每天都有學生一言不合參與鬥毆。”
“後來有一天,我聽說徐致邀了溫家的那位學生談和。徐致的品性我相信他確實是想結束這種無意義的爭鬥,但是那位溫家的學生,我無法保證。”
當時他們約的地方十分保密,等邱韋找到他們的時候,已經是一死一失蹤的局面了。
又是一個冗長又無奈的故事,尤乾陵手指壓按著自己的頭兩側。
“那之後發生的死亡和失蹤的學生又都是些什麼人?”
邱韋道:“什麼人都有,除了袁遜是當初攻擊徐致的人之外,其餘有不少和徐致關係很好的同修。”
他一邊說一邊想著,說:“徐致的失蹤就像拉開了一個醞釀已久的開端。”
“不對,”尤乾陵說:“不是什麼人都有。出事的人是都和工部有關的才對。”
邱韋愣了下,“這我倒是無法確定。”
尤乾陵擺擺手道:“屆時我讓元碩查一下便清楚了。”
邱韋遲疑片刻,問:“你說工部……難道徐臻也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