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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救援裝置的不足。
由於救援現場情況複雜,需要各種專業的救援裝置,但很多時候裝置都不夠用。
比如,有一回需要把一位被困在廢墟深處的老人救出來,可現場的液壓擴張器壞了,備用的又還沒運過來。
我心急如焚,只能和師兄師姐們用最原始的方法,一點點地用手刨開廢墟,手上都磨出了血,但大家都沒有放棄。
好在後來備用裝置及時趕到,他們才順利把老人救了出來。
最主要是心理壓力的巨大。
面對那麼多的受災群眾,尤其是看到一些傷勢嚴重、生命垂危的人,我心裡特別難受。
有一次,我和隊員們救出了一個受傷的小女孩,小女孩的腿被砸斷了,疼得直哭。
我看著她,眼淚忍不住就掉了下來,我一邊安慰小女孩,一邊幫她止血、固定傷口。
那種場景,讓我心裡久久不能平靜,我常常在夜裡想起那些受傷的人,心裡特別自責,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好,沒能救更多的人。
還好有情緒穩定的易諾康在,自從我上次跟他分手,並持續接近兩週時間,他聯絡不上我後,他自己經歷了嚴重失眠,焦慮及恐懼,而後面找到我,並原諒他。
經歷過痛苦後,他對於苦難死亡的接受度更高。
他說,他曾經設想過,要是沒了我,他也就行屍走肉,其實也就跟死亡差不多。
自己曾經經歷過比死還痛苦的折磨,看別人痛苦也就更能換個角度看待。
所以,如今的他,再次能跟我一起救援他人,他的情緒異常穩定,他的鎮定往往能安撫到我,讓我在沒有心理諮詢師疏導的情況下,不至於情緒失控。
自然,還有感染風險的威脅。
疫情期間,救援現場的衛生條件很差,感染風險特別高。
我和救援隊友們每天都要接觸各種受傷的人,還要在廢墟里穿梭,很容易接觸到病毒。
大家雖然都穿著防護服,但長時間穿著,防護服會破損,有一次我的防護服被廢墟里的玻璃劃破了,我心裡一驚,趕緊用膠帶粘上,但還是擔心會被感染。
在整個救援過程中,我和隊員們每天都提心吊膽,生怕自己被感染,不僅為了自己的健康,更怕把病毒傳染給其他受災群眾和隊友。
自然,還有體力透支的困境。
救援工作強度大,我常常是連續工作十幾個小時,甚至更久。
有一次,我們為了救出一個被困在地下室的老人,從早上一直忙到深夜。我在廢墟上爬上爬下,搬石頭、抬木頭,體力消耗巨大。
等把老人救出來的時候,我已經累得癱坐在地上,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可我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又繼續投入到了其他救援工作中,因為我知道,還有更多的人等著他們去救。
這些困難像一座座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但我憑藉著堅定的信念和頑強的毅力,一一克服了。
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救更多的人,讓受災群眾感受到希望和溫暖。
而在克服心理壓力的過程,真是既艱難又讓人感動。
即使有每個月疏解活動,還有易諾康在旁邊,可是忙碌起來,話都不多說,壓力依然在堆積。
一開始,我被那些受傷群眾的慘狀折磨得心裡特別難受,每次救援結束後,我都會一個人默默地流淚。
有一次,我救出一個受傷的小男孩,小男孩一直緊緊抓著我的手,用微弱的聲音說:“姐姐,我好疼,我想媽媽。”
我心如刀割,我抱著小男孩,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從那以後,我心裡的負擔越來越重,常常在夜裡失眠,腦海裡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