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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了,怎麼還在咳?”
她的動作恰好擋住了顧璟舟,偏柳雲詩自己未察覺半分,唯有顧璟舟悶悶地坐了回去。
季辭掃了眼模樣訕訕的顧璟舟,接過帕子卻並未用,而是直接疊好不動聲色地收了起來,隨後對柳雲詩牽起唇角,虛弱道:
“不礙事,你那日走後,大夫說我需臥床休息十日。”
十日……
柳雲詩在心中默唸,猛地抬頭看他,詫異道:
“那今日才第三日,你為何……”
她話未說完,對上季辭似笑非笑的眼神,忽然就明白了過來,自己又欠了他一次。
柳雲詩斂了眸,有些尷尬地扣了扣手指,小聲囁嚅:
“今日……多謝你。”
季辭語氣忽然放柔了下來,“我要的從來不是你的感謝。”
“哪能不謝啊。”
顧璟舟冷哼,故意將柳雲詩抱緊了些,一副帶著痞氣的毫無誠意的懶怠,“我和詩詩夫妻同心,既然要謝,那這筆賬理應記到我頭上。”
“南硯……”柳雲詩扯了扯顧璟舟的衣角,小聲道:
“別說了。”
顧璟舟順了順柳雲詩的發頂,睇了季辭一眼,“改日聚仙樓,我做東,與你季大人好好一敘。”
“南硯!”
柳雲詩加重了語氣。
季辭掃了柳雲詩一眼,平靜的視線盯向顧璟舟,唇角慢慢揚了起來:
“鎮西將軍做東,我自然……卻之不恭。”
說完,他又掩著唇輕咳了一聲。
顧璟舟看不過眼季辭這番惺惺作態的模樣,冷笑一聲,譏諷道:
“還真是個病秧子,若是大周將士人人都像你一樣挨一刀躺上十天半個月,那大周恐怕早都滅亡了。”
說著,他忽然蹙眉輕嘶了一聲。
那一聲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柳雲詩聽到,卻又讓人覺得他在竭力隱忍。
果然,柳雲詩的注意力被從季辭身上拉了回來。
“怎麼了?”
顧璟舟無意識捂了一下手臂,對柳雲詩笑笑,“沒事。”
“當真沒事麼?”柳雲詩半信半疑。
她本想好好問問顧璟舟到底怎麼回事,但頂著對面季辭如有實質的目光,她又實在不願表現得太過。
其實就連被顧璟舟抱在懷裡,也是他極力要求的,她本不願在人前表現出親暱,更何況那人還是季辭。
所以柳雲詩猶豫了一下,見顧璟舟確實不似受傷的模樣,便道:
“無事就好,你若是哪裡不適,回去讓大夫替你診治一下。”
柳雲詩話音剛落,便覺對面季辭的視線似乎灼熱了起來。
季辭語氣裡帶著笑,慢條斯理道:
“是啊,雖說堂堂鎮西將軍無畏刀槍劍戟,但該醫治的傷還是要治,倘若你府上的大夫不行,我不介意將我府上的大夫借給你幾日。”
顧璟舟白了他一眼,有些惱羞成怒,也顧不上遮掩了,直言道:
“你府上的大夫還是留著給你續命吧,沒得哪日不小心咳死了。”
柳雲詩:“……南硯,你能不能別說了。”
顧璟舟哼了一聲,掀簾看出去透氣,過了須臾,他叫停馬車:
“季府到了,季大人,你該下車了。”
說完,等了半晌也不見季辭有動作,顧璟舟將簾子一放,語氣沉了下來:
“深更半夜的,沒人有耐心陪你耗,你到底走還是不走?!”
季辭懶懶靠在車壁上,“南硯似乎忘了,這輛馬車——”
他的手指輕輕在桌面扣了兩下,不疾不徐笑道:
“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