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襟往下。
明明是從前做過許多次的親密動作,這次卻覺得詭異得可怕。
柳雲詩不自覺屏住呼吸,感受那隻肆意流連的手指,所到之處帶起一陣輕顫的冷意。
耳畔隱隱傳來隔壁的打鬥聲,一想到顧璟舟身上還有傷,她心跳又是一提,眼淚不自覺流得更兇了。
“哭什麼?!”
季辭強硬掰過她的臉頰,拇指狠壓著她的面板,從眼角蹭到耳畔,語氣溫柔中帶著兇狠:
“我告訴你,正軌,就是顧璟舟死在兩個月前,而你成為我的妻子。”
“不是的!”
許是那個“死”字刺激了她,柳雲詩猛地在他身下掙扎起來,一邊掙扎一邊哭喊:
“我本就與顧璟舟有婚約,我應當是他的妻子!現在他回來了,你放我走!”
“那我呢?!”
季辭狠壓住她,似也被她的話激怒了,語氣不自覺帶了幾分兇意,掐住她的兩頰逼她直視自己:
“那我怎麼辦?!今早在亭中,你才說過不會離開我!你心心念念著顧璟舟!那我呢?!我又該……”
“那是因為你瞞著我顧璟舟還活著的訊息!”
柳雲詩哭喊著打斷他。
季辭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來,她又想起這幾日他對她的矇騙,羞辱感沒頂般湧來。
失控的情緒下,柳雲詩顧不得其它,只想將自己心中諸多委屈宣洩出來,口不擇言地哭訴:
“季辭!我根本就不愛你!你冷血!無情!從前我一遍遍討好你,你還要殺我!”
“我若冷血,現在就能將你的腿敲斷,把你鎖在身邊!”
季辭捏著她的兩頰,看她疼得皺眉,他又鬆開。
許是今日情緒波動太大,柳雲詩在聽到他說的那句“把腿敲斷”時,濃重的血腥味忽然像是鑽入了心裡,她忍不住捂著胸口乾嘔起來。
全身上下都僵硬地抗拒著,似乎對於他的任何一下觸碰都分外反感。
她眼中深深的厭惡和恐懼讓季辭一怔,所有繃到極致的怒意,在這一刻“錚”的一聲分崩離析,盡數消散。
他收回手緊握成拳,像是洩了所有的生氣,墜入深不見底的黑暗虛無中。
他是冷血的怪物。
這句話,母親曾在他年幼時說過無數遍。
她說他冷血、無情,是個怪物,這輩子註定孤獨終老,淒涼一生,為他生性風流的父親還債。
季辭本以為聽了這麼多年,這些話對他來說早就已經不痛不癢了。
可今日這句話從柳雲詩的口中說出時,他的心還是尖銳地疼了一下。
“柳雲詩——”
季辭蒼白的唇翕動,眼中情緒慢慢回落、黯淡,“你說我騙你,你就沒騙我麼?”
柳雲詩抿唇沉默。
她一直都在騙他,假裝崇拜他、愛慕他,誘他動了心,現在又要將他棄如敝履。
連他對她的一下觸碰都讓她作嘔。
他仔細地,認真地看了她半晌,細細打量過她五官的每一絲輪廓。
忽然嗤笑,“放你走可以。”
瞧見她忽然亮起的眼神,季辭心中痛意加劇。
他蹙了蹙眉,眯眼瞧著她,語氣裡帶了絲輕慢:
“取悅我。”
他動了動緊到乾澀的喉嚨,唇畔笑意牽起蒼白的弧度:
“倘若我愉悅了,興許就會放你和顧璟舟離開了。”
柳雲詩猛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他,一張小臉慘白,等到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後,又氣得通紅。
“你不是愛他麼,不是要跟他走麼,連這點都不願為他付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