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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鼓初鳴,神無月佔盡優勢,一頁書怎生猛攻都沒法得手,理所當然。可當一頁書首次招式逆行,使出山以來不曾受過傷的軍神吐血,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竟是安然如故,宛如一個置身事外的路人。若是他人也罷,但眼前的可是他費盡心力,從神山親自請下的戰友啊!兩人聯手先敗鬼祭,後抗巖堂,共同走過朝中複雜殘酷的政治鬥爭,情誼自是不在話下,他亦如此深信著。然而,面對好友的傷勢,他居然沒有任何感覺?
就像他不在乎這場武決的結果一樣,好友的安危,似乎從一開始就被他下意識排除了。他知道自己本來就是個自私的人,自私,而且矛盾。一方面希望東瀛天下太平即可,一方面┅┅他也有一名政客永遠不缺的野心,如果可以,他何嘗不願將廣袤的中原大地納入東瀛名下,光大天皇之威?
那正是他遲遲不動手殺巖堂的原因,若他真有意除之,那老頭早不知死多少次了。如能借巖堂之手成全一己之私,在他眼裡,那也不是什麼壞事。當然,若巖堂真無法成事,那也無所謂,他對中原還沒有那麼深的執著,有機會就拿下,不行的話,放棄也好。周遭每個人都是他的棋子,按著計算走上他預示的道路,包括他自己。
軍神的翹班他不是沒想過,莫召奴潛回國內也在意料之中,唯一的意外,是他萬萬料不到兩人竟會彼此牽引,將局面導致如斯境地,不愧是軍神看上的人。或者說,真不愧是看上軍神的人哪,莫召奴。
對好友的傷,他多少是該操點心的,他清楚認知到這點,卻沒有認何實行的打算,心緒依舊平靜無波。
或許是因為有人把該他擔起的份全包了吧?
望向遠處觀戰的水色儷影,真田不禁再次佩服起自己卓越的眼光。
數丈之外,是拳皇觀戰的山頭,恰與真田龍政的所在形成俯看之勢。這位俗稱拳皇的黑暗帝王,學名長曾我部神權,外貌特徵為粗壯多毛,與黑猩猩相類。然而,饒是黑猩猩也有黑猩猩的煩惱,自多年前敗於神無月之手,他這個東瀛武道排名第三的強者便遭到徹底的忽略;眾人只道「地上有天皇,黑暗有拳皇」,此外一無所知。究竟┅┅他何時才能再次站在陽光下,被大家重新認識,取回他應得的榮光?
甫開打,一頁書極招頻發。
「中原武學果然博大,但就算威力再強十倍的武學,同樣破不了反無,守不住歸一!」
大戰正酣,一頁書欲以時間差破軍神武學。
「利用時差的連續極招,欲趁神無月回氣不足之時破他反無,這種方法數十年前我就失敗過了!」
一頁書受軍神歸一殺招毫髮無傷。
「怎麼可能?」
「不惜自殘破解反無歸一,一頁書的鬥志高昂,但就算沒這兩招的加持,他仍是不敗的武魁,無敵的軍神!」
任拳皇盡責地為八山柱驚天一戰,適時做下註解,但在場者竟連瞥他一眼都沒有!為什麼!為什麼他都得不到別人重視,把自己搞得活像個自言自語的傻子,為什麼──他講的話總是沒有除了自己手下以外的人在聽啊~!
「運使順逆各半之招,威力越大,反噬越大,要敗神無月,必須運使最高武學,中原第一人,你的根基能耐得住這種傷勢嗎?」
「內傷者比外傷更劇,再拖戰一個時辰,一頁書就壓不下內傷,就算是最好的戰果,敗者生,勝者亡,更可能的結果,勝者生,敗者死。」
突然注意到有人在附和自己,拳皇心下大喜,四處張望,赫然瞧見真田龍政笑吟吟的臉。
「太宰大人!」隨侍在側的蝕鬼緊張地喚了自家主子一聲。
「無妨。」真田狡黠一笑。若神無月敗,他還得仰仗拳皇之力呢,打好關係,怎麼看都不會吃虧。摺扇一揮,止住了貼身護衛的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