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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很重要嗎?」
「不過是突然想到,隨口問問。」豐沛的內力充盈四肢,如浸泡在嚴寒冬日的山間溫泉裡,溫暖潮濕的水氣蒸騰,予人微醺之感。莫召奴舒適地閉上眼,享受神無月的服侍,沒有絲毫防備,如同過去三個月來的每個夜晚。這是取叛國賊性命的絕佳時機,可神無月從頭到尾都沒有動手的念頭。
見傷勢療治得差不多了,神無月收起功力,為坐在床上的莫召奴背後墊上靠枕,蓋好薄被,這才下了床,步至床前的書桌打算開始軍神的工作──批閱累積三個月份量的公文。而軍神能幹的好副官玉藻,則早把所有的檔案都分類好了,一座座公文小山整齊堆放,層層疊疊排滿書桌周邊。神無月不置可否地動了動唇角,認命地抱起其中一疊拿到桌上,開始翻閱、批示。
「不怕我偷看國家機密?」
「就算看了,對你也不一定有用。何況若真有重大之事,玉藻絕不會把它隨意扔在地上,早早就叫人來稟報我了。」
「你倒是很信任你的手下。就和他們信任你一樣。」些微的酸味。
「你難道不也是嗎?」神無月翻開第一份公文。裡頭夾有紙片,說明這疊檔案都是些例行翻修一類的瑣事,軍神蓋印即可,無須多看,「你背叛了鬼祭將軍,但他這些名號響噹噹的舊部卻都乖乖聽你的話,也算得上是奇事一樁。」
「你誤會了。我從來就不是鬼祭麾下的一員,會和他扯上點關係,單純是因為嫁給鬼祭的姊上。姊上和鬼祭都希望我在元服之後,能為鬼祭效力,但我卻在元服之前就偷走文詔跑掉了。」
「喔?」神無月拿著軍神大印正準備蓋下的手,稍稍頓了一下。
「我和以權右將軍為首的鬼祭舊部,除卻國族大義,並無多少私人恩怨,加上我是在巖堂軍對鬼祭餘黨的強力掃蕩下,唯一能保他們平安的人。形勢比人強,他們能不聽我的嗎?」不無自嘲的語氣。
「可你是真心想幫助他們,不是嗎?」神無月輕易便拆穿了那看似無情的偽裝,「我想他們應該也有感受到你的心意,不然怎麼會如此安份,還真按你的安排乖乖躲了起來。」
「你不認為那只是因為丸太郎的緣故?」
「你不是這種人。我很清楚。」此時此地,這不是句得體的話。等神無月意識到的時候,已出口的話即使萬分懊悔也收不回來了。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立場說這話呢。
「呵呵。」輕笑兩聲,莫召奴適時阻止了自己意欲追問的心思,那註定沒有結果的徒勞之舉,「我已經放心了。」
「放心什麼?」
「丸太郎啊。」莫召奴眨了眨眼,靈動的一雙翦水秋眸,「現在的丸太郎已經可以獨當一面,內心對我和城主也再無仇恨。已經夠了。」他綻放了自進軍機營來第一個璀璨明亮的笑靨,那剎那的美麗,是過去三個月的旅程中,在極少數的時刻才能偶爾見到的,如今不期而見,竟有恍若隔世之感,「我沒有遺憾。」
莫召奴那脫口而出的不祥話語,令兩人心頭都是一震。
「繼承了東瀛第一美女的血統,丸太郎應該長得不差吧。」神無月迅速轉了話題,對這長久以來不知天高地厚,不見棺材不掉淚,卻偏偏是莫召奴心上一塊肉的鬼祭少主,不能不承認,他的好奇中挾帶了不少暗妒。
「嗯,幸好他長得一點都不像鬼祭。」談起最親愛的小外甥,那本因流失大量血液而顯得略為蒼白的面龐,頓時生出潤澤的光輝,「除了眉宇間的霸氣,和聰敏卻暴躁的脾氣,其他都跟姊上相差無幾,雖然面貌陰柔了點,骨架纖弱了些,不過只要他有承擔領主之責的決心,這些統統不是問題。草一色、櫻千代、荻少將等人都跟在丸太郎身邊,有他們輔佐,該是出不了什麼差池。」
口若懸河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