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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飄逸靈動的謫仙風姿,沒有半分遲疑。
櫻千代本欲趁一早眾人分散之時,偷偷離開莫召奴一行人,沒想到前有神秘劍客擋路,後腳又跟了個草一色,令她無法如願脫身。
「莫召奴說過等鬼之瞳一事就會放妳走,妳這株小櫻花怎麼這麼不安份?」
櫻千代壓根不想和這不規矩的莽漢打交道。空口無憑,她怎知莫召奴到時是否真會放她走?或者這只是留下她以供日後料理的藉口?她武藝不精但還有起碼的忍者素養,隨隨便便要她相信東瀛第一叛國賊的話,當她傻子嗎?
「莫召奴說讓妳走,妳才能走。莫召奴沒說,妳哪也不能去。」
這蘋野草是怎樣?開口閉口莫召奴,那傢伙是給了你們什麼好處,讓你們替他如此賣命,如此回護?櫻千代不由得思及君夫人的美貌,及莫召奴與其姊同樣不可方物的面容,令人恨得牙癢癢的女性敵對意識陡然上升,直想把眼前這株不識好歹的死野草扭一扭再狠狠踩扁。
見逃脫計劃受阻,她自是氣極敗壞憤恨難平,本想先迴轉棧冥鬼屋另尋他法,卻在歸途中不經意聽見林間莫召奴與草一色的交談聲。
「草一色,你似乎不太喜歡櫻千代姑娘。」
「有這麼明顯嗎?連你們都看出來了。」
野草討厭她,有眼睛的都知道,而且她也不喜歡野草,是以櫻千代對此並無多大反應。她疑惑的是──為何不是「你」而是「你們」?跟野草講話的不是隻有莫召奴嗎?難不成野草指的是神無月?為什麼要把神無月跟莫召奴扯在一起?櫻千代心底不禁浮出數個問號,然從莫召奴眼波流轉自動無視,到草一色嘴角上揚四十五度的奸笑,她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猶記昨晚除神無月,大家都聚到荻少將房間聊天打牌,心不甘情不願的她被野草以激將法逼上麻將桌,坐在百萬大軍旁邊。誰知打到一半,百萬大軍忽地停下動作面色凝重,彷佛思索著接下來要秒殺的究竟是誰,嚇得其他人大氣不敢吭一聲。
──難不成百萬大軍的暴走跟神無月有關?這個推測引起櫻千代無窮的好奇心,但莫召奴與野草接下來的對話卻令她無暇多想。
「你覺得兩斤米的價值有多少?」
在離開夜陰流前,她從不知米價,只道過去姊妹們時常舉辦的狂歡夜會,所用之米絕對遠超兩斤。順草一色話頭下去,聽野草細數鬼祭政權下人民陷於水火的慘況,姣好面龐神色不變,垂於身側的右手卻漸次緊握成拳。
行走江湖,鬼祭暴政之說沸沸揚揚,她只道是巖堂政權的陰謀,藉著把鬼祭家汙名化來維護其奪權之舉的正當性。夜陰流不過一介小小流派,鬼祭將軍卻對她們禮遇有加,待遇周到,這樣的將軍怎可能如民間百姓所述那般嚴酷殘暴?定是無知百姓受到可恨的巖堂政權洗腦之故。
然而,她不得不承認,野草雖欠揍,頭腦卻清楚得很,更非巖堂底下之人,看起來或許還與之處於敵對狀態。她一直認為即使鬼祭真如那些小老百姓所言暴政虐民,也只是將軍個人的問題,和夜陰流八竿子打不著。可是,眼下的她卻被迫面對一個過去從未意識到的事實──若從前的夜陰流對她來說就是幸福,那她們的幸福便是建立在鬼祭家的賞賜上,而鬼祭家的賞賜,自然是來自這些受無道之行壓迫的平民百姓。
那些以他人性命堆砌出的奢靡生活,就是幸福嗎?建立在他人不幸之上的幸福,還能算是幸福嗎?
「她們不過是失去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已。」
櫻千代俏臉閃過一絲幽暗,陰鬱眼色在草一色與莫召奴來回掃視半晌,隨即拂袖而去。
「礙事的小花走了,咱們總算能來談點正事了!」草一色沒好氣地朝櫻千代方才藏身的樹叢方向一瞪,隨後將視線轉回召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