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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赤膊大漢與少年俱是一愣,齊刷刷地轉頭向兩人望去。
小虎子明顯察覺到有兩注目光彷彿利箭般直直朝他射過來,不由得緊張地嚥了嚥唾沫,腿肚子險些抽了筋。
“嘿呦,你這小滑頭,還未出師便想著偷師了。”
傅良夜話中含笑,曲起指節敲了敲小虎子的頭,端地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醫架勢。
“柳家世代醫家,但論起治病救人,為師也不輸柳若非。正所謂‘上醫醫未病,中醫醫欲病,下醫醫已病’。喏,你師父我啊,便是‘無病不治’!若不是因以身試藥,致使我雙目失明、病體累累……唉,不提也罷!”
提到了這般傷心事,傅良夜欲言又止,只搖頭長嘆。
“是徒兒冒犯了,還望師父寬恕。”
小虎子雖被那兩道目光盯得不甚自在,卻也有模有樣地紅了臉,當真像是個謙虛的小徒弟。
張嶺被傅良夜唬得一愣一愣的,信了人那一番胡謅,先沉不住氣慌忙起身,叉腰衝著傅良夜二人大吼一聲:
“站住!”
“誰?師父!哪兒來的動靜?”
小虎子轉頭佯假裝搜尋吼聲的來處,未料一抬眼便撞上了張嶺那雙瞪得老大的眼珠子!
這人什麼時候過來的?
這可把小虎子嚇得不輕,抬腳便想跑,卻驚恐地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原來趁他轉身同傅良夜說話的功夫,那張嶺就已近身上前,伸手扯住了他背後的竹簍。
“你,你是誰?你要做什麼?這可是我與師父採來救命的草藥!還不放手!”
小虎子又驚又怕,拼命地掙扎著,手忙腳亂地想要把竹筐從張嶺手裡搶回來。
未料那廝邪邪一笑,忽然就鬆了手,小虎子一時不妨,狠狠地摔了個屁股墩兒。
“哎呦!”
小虎子在地上滾了一圈兒,竹筐裡的草藥散落得滿地都是。
“發生了何事?”
傅良夜裝瞎子裝得極為熟稔,此刻只作出副慌亂的模樣,叫人看不出半分破綻,按誰來看都只能是個目盲的可憐小郎中。
“師父別怕,我來護你!”
小虎子戲癮一犯,決心要將戲做足。
這廂他揉了揉摔痛的屁股,臨時想出一損招兒,張嘴衝著張嶺的手腕便是一口。
“他孃的小兔崽子!敢咬我!”
張準怒火中燒,直接將他狠狠踹到一旁,抬手便搭上了傅良夜的肩膀。
“可問郎君名諱?”
張準抬眼上下打量著傅良夜,唇角露出一抹獰笑。
“小人名喚晏月白,無冤無仇,英雄何苦為難我那小徒兒?”
傅良夜隨口編了一個名字,因為擔心小虎子的安危,眉心緊緊地蹙成一團,萬般無奈地嘆息道。
“唔,原來是晏郎中。”
張嶺舔著後槽牙,抱拳衝傅良夜嘿嘿一笑。
方才那小崽子說了,眼前這郎君醫術比姓柳的還要高明,同那柳若非關係更是非同尋常。
如今柴大當家惡疾尚重,正派人四處尋找能治病的郎中,若是能到比柳若非更高明的郎中,上山將大當家那惡疾治好,那可算是大功一件,日後定能跟著大當家吃香喝辣啊!
張嶺的眼睛放出兩道精光,語氣也放緩了些,竟是攜著幾絲討好:
“先生既是郎中,可否能隨小人上山,行醫救人吶?”
傅良夜無動於衷,只將頭別過去,佯裝拒絕。
“郎中,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今日你不答應也得答應,如今我好聲好氣地求著你,郎中得給我個面子不是?還望郎中三思而後行啊。”
“哦?是麼?晏某並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