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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車窗衝他喊道,“別走北海路,你跟著我後面開。”
陳靳舟一路上有點心不在焉。
晚上回了家,新聞上說今年的梅雨來勢洶洶,持續暴雨可能導致洪澇災害。
畫面一轉,鏡頭裡的女記者穿著救生衣,渾身溼透站在雨裡,手裡的傘被風吹得東倒西歪。
對於陳家村的居民來說,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陳靳舟起身拿上車鑰匙去地庫取車,跟著導航駛向記憶中快被他遺忘的那個村落。
越接近目的地,雨勢越是洶湧。到了陳家村村口,入村的道路已被臨時封閉。
地面上架了個標誌牌:“水淹路段,禁止通行。”
陳靳舟把車停靠在路邊,下車詢問:“您好,我現在還能進去嗎?”
“你是村裡的居民?”負責值守的人員見他面生,便問了句。
陳靳舟點點頭。
“是進去拿東西還是找人?”
沒等到陳靳舟回答,就有個年輕小夥子跑了過來,用手遮擋著雨帽上滴落的水,慌里慌張:“主任,陳三元的兒子打來電話說聯絡不上他爺爺,叫村裡幫著去找一找。”
“什麼?”值守人員被轉移注意力,回頭和陳靳舟說了一句,“現在雨大水急,你進去了要快點出來,水深了可就不好走了。”說著拉開了警界線。
這些年村裡變化不大,泥巴路變成了水泥路,農田道路被浸泡在水流當中。往裡走,路面漆黑一片。
陳靳舟順著記憶找到老宅,院門早已年久失修,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他開啟手機電筒,打著燈朝房子裡面走,院子裡的梧桐樹已經枯死,他小的時候還在樹下蕩過鞦韆。
進到屋子裡滿是灰塵,空氣中散發著陣陣黴味。
老宅的一樓是爺爺奶奶的房間,他跟爸爸媽媽住在二樓。
陳靳舟的爺爺奶奶是那個年代的文化人,很晚才生了陳父。等到陳靳舟出生的時候,爺爺奶奶早已去世。
他打著燈沿著樓梯往二樓走。
木質扶手已經鬆動,輕輕一碰,褪色的油漆便大塊大塊往下脫落,這座搖搖欲墜的老房子大概是挺不過今晚的這場暴雨。
他站在臥室門前,聽到裡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透過門縫看到一絲亮光。
這個時候竟然還有賊,這個笨賊怎麼還偷到他家來了?
陳靳舟放輕步伐,把手機電筒熄滅,不動聲色地推開那扇臥室門。
屋子裡有個黑影蹲在櫃子前。
陳靳舟開啟手電筒猛地朝那個方向照去。
燈光刺眼,蹲著的黑影不耐煩地伸手遮住眼睛。
“怎麼是你?”陳靳舟看著眼前的人有些驚訝。
“舟舟?”那黑影站了起來,“你來幹什麼?”
“這話應該我問你,這是我家,你來幹什麼?”陳靳舟把電筒的光往旁邊打去。
對方站起身,陳靳舟藉著光看清他的模樣。
蔣潯之穿著件黑色雨衣,但早已渾身溼透,髮絲粘在臉上,顯得有些狼狽。
和上次比起來,他氣色要稍微好了一些。
但還是很瘦。
“挨家挨戶檢查是否有被困人員啊。”蔣潯之的語氣理所當然,“怎麼,這是你家嗎?”
陳靳舟想起何煜下午和他說得話,蔣潯之出現在汛情最嚴重的地方倒也合理。
“別找了,我家沒人。”
“哦。”
“你還有多少戶沒查完?”陳靳舟記得他家過去好像還有兩三家。
“快了吧。”蔣潯之無所謂的語氣,又衝他伸手,“拉我一把,腳麻了。”
陳靳舟上前把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