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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喝多了酒的緣故,對方面板有些薄紅,領口微微敞開露出鎖骨,眼角不知何時多了顆淚痣,顯得整個人都脆弱幾分。
蔣潯之覺得身體有些發熱,不自覺地伸手去摸陳靳舟的眼角,那顆痣顏色便稍稍暗下去一點。然後他像是強迫症般,又擦了擦那處。
床上的人已完全失去意識任他擺佈,他肆虐心起,又用力去擦拭那裡。
“潯之,時候不早了。”
最後蔣潯之幾乎是被賀雲崢拽出的房間。
離開房間後,賀雲崢說話也不再委婉,聲音帶了點怒氣:“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今天我結婚,你媽媽就在樓下,你腦子能不能清醒一點。”
蔣潯之偶爾會沒來由地心情低落,也會突然情緒高昂,但像今天這樣嚴重的情況是很久沒出現了。
沈韻在休息室看到兒子的時候沒問他去了哪裡。而是直接給司機打了通電話,掛完電話,才側頭看向身旁的兒子:“你怎麼一頭的汗。”說著從包裡拿出手帕,想給兒子擦拭。
蔣潯之往後躲了下:“媽,沒事的,只是有點累。”
“今天賀家的婚禮你也看到了,你也該向他學學。”
賀雲崢經商,他從/政,兩人走的就不是一條路子,蔣母這話指向性明顯,他該學習的就是在該結婚的年紀,找個門當戶對的姑娘結婚。
“晚上跟我去姥姥姥爺那兒住,明天宋家小女兒過來,你和她見一面。”
“媽,”蔣潯之抬頭看向母親,語氣卻堅定,“不行。”
“你說什麼?”
這些年,沈韻一直覺得蔣潯之已經走上正途,她經常覺得自己當年沒有和兒子挑明,而是選擇背後干涉是件明智的決定。
她絕不允許自己唯一的孩子在成長道路上犯如此難堪的錯誤。
“我說-”蔣潯之一字一頓,“我,不,見。”
他賢惠又漂亮
陳靳舟第二天在酒店醒來的時候頭還是有點暈。
他拒絕了何煜叫他留在海城玩幾天的邀請,買了最近一班的高鐵票回江港。年會結束,就意味著沒多少日子就要過年了,越到這個時候,公司事情越多。
等他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聽到何煜在他耳邊唸叨,新年的送禮名單以及要準備哪些商務禮品。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欠著蔣潯之一頓飯,這要再拖下去就到明年了,還是一併在年前了結了吧。
這段時間大概政府也忙的不行,蔣潯之也沒怎麼聯絡過自己,只是偶爾會發來幾張小船的照片,看樣子是家裡的阿姨在照顧。
於是很罕見的,他給蔣潯之主動打了一通電話,就在陳靳舟以為對面無人接聽要結束通話的時候,那頭才終於有人接起。
“年前有時間嗎?請你吃個飯。”陳靳舟直奔主題。
“行啊。”蔣潯之答應地痛快。
為顯示誠意,陳靳舟決定把選擇權交給對方:“你有什麼想吃的嗎?南方菜還是北方菜?”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最後說:“快過年了,飯店不好定,去你家吃吧,你隨便做點。”
蔣潯之說的隨便可不是真的隨便,這人吃東西一向很挑。
談戀愛那會兒,吃什麼或是去哪裡吃都是聽蔣潯之安排,左右陳靳舟也沒空去考慮這些,醫院和學校的事情就讓他自顧不暇了,他只要在那些個莫名其妙的紀念日裡擠出時間,坐到各類富麗堂皇的高檔餐廳陪對方一起吃個飯就好。
有時候陳靳舟舍友請大家一起吃飯,選在路邊攤或者大排檔,蔣潯之就會捏著瓶礦泉水,全程懶散地坐在一邊,一瓶水從飯局開始慢吞吞地喝到結束,面前的碗和筷子一動也不動。好在舍友們人都不錯,也不計較他這種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