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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制內,他們的工作早不像傳聞中說的那樣輕鬆了。
陳靳舟想了想,又回了句早點休息,而後就放下手機去了陽臺。
今天對方在飯桌上一句話就替他解決了所有問題,這種卸下了工作包袱,但又揹負人情債的感覺讓他並不輕鬆。換成是其他人,無外乎是錢財利益交換,可這些蔣潯之都不缺。
也不知道在陽臺上站到幾點,他感覺到渾身寒意才回房間洗澡睡覺,這一覺踏實地睡到了早上。再睜眼已天光大亮,屋外陽光從窗簾縫隙裡一點點透了進來。
陳靳舟隨手摸過手機,看著上面的訊息愣了愣。
半個小時前蔣潯之給他發了條資訊:一起吃早飯。
他揉了揉眼睛,又點開手機上的日曆,要是自己沒記錯的話,這是他和蔣潯之分手的第七年。
上次一起吃早飯的情形他都已經想不起來了。
畢竟一起吃過太多頓飯了,這早已融入成戀愛時的稀鬆平常。
資訊是蔣潯之六點半發的,現在已經早上七點。
他正想著回些什麼,對方又發來一條:做人要有感恩之心。
這話就是明晃晃地提醒了。人情債本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難還的,它不在於你能不能還,而在於別人要用什麼樣的方式,在什麼場合下,要你做到什麼樣的程度。
他在給蔣潯之打那通電話的時候就想到過這樣的結果,要和對方繼續扯上關係的感覺讓他萬分疲憊。
他任命般捏了捏眉心,索性回了條語音:我剛醒,你想去哪吃?
對方也回了條語音過來,命令的口吻:何記麵館,七點半。
何記麵館在市區,是一家開了有三十個年頭的蘇式麵館。
但陳靳舟住在郊區。
因為住的離公司近,加上回江港以後公司又給派了司機,所以陳靳舟一直沒買車。
他給蔣潯之回了句要晚點到後就起床洗漱,又給歐師傅打了通電話,叫他今天不用過來接自己去單位。
等他迎著早高峰,好不容易打了輛車到何記麵館的時候,已經是早晨8點半了。
這個點吃麵的人不多了,他一進門就看到坐在角落裡神色不善的蔣潯之。
他的氣場和這家小麵館格格不入,看來到江港走的是親民路線。
陳靳舟剛一坐下,就聽蔣潯之說:“陳總現在的時間觀念可真強。”
自知理虧,又還欠著對方人情,陳靳舟只得轉移話題:“你要吃點什麼?”
蔣潯之看了眼手錶,不耐煩地敲了敲桌面:“下回吧,我上班要遲到了。”
這種被戲耍的感覺讓陳靳舟心底裡升起一種異常詭異的平靜。
彷彿就應該是這樣。
於是,他不動神色地抬頭,語氣淡淡道:“好的,蔣書記。”
作者有話說:
蔣潯之,你可真擰巴。
靜湖別苑
這家店做的蘇式面口感地道,其中蟹黃面更是一絕。
陳靳舟小時候,蘇醫生經常帶他來這家麵館。
這裡距離他兒時的家步行只有兩百米左右,沒想到蔣潯之竟會約在這裡……
面快吃完的時候,何煜的電話打了進來:“舟舟,你在哪呢?沒見你在辦公室。”
“在市區吃麵。”
“今天這麼有雅興,想起來跑市區吃早飯了,那你還來單位嗎?”
陳靳舟放下筷子:“怎麼了?”
“哦,局裡臨時通知園區所有企業,下午要去政府開個會。”何煜語氣嚴肅起來。
“需要我去嗎?”陳靳舟問。
除非有特別要求,一般這種會議都是何煜代表企業參加。何況現在蔣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