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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上的蔣潯之,逆著包間的光線,單手搭在沙發上,眉眼看不真切。
陳靳舟徑直向他走去,打了個招呼:“我先走了。”
蔣潯之愣了愣神才開口:“你要去哪?”
“回酒店。”
“然後呢?”
“回海城。”
蔣潯之又愣了好一會,最後他突然站起身說:“我送送你。”
陳靳舟是從大門來的,但蔣潯之走的是地下停車場。
如今蔣潯之的身份怕是沒法肆無忌憚大搖大擺地從正門走。
沒意外的話,這是和蔣潯之的最後一次見面。
陳靳舟想起他們第一次在燕城分別的時候,蔣潯之也是說要送送他,一開始只是說送到高鐵站,最後依依不捨一直送回了海城,路過姥姥姥爺家那片老洋房的時候,又撞上徐老闆,徐老闆問蔣潯之不是剛回燕城過寒假,怎麼又回來了。
蔣潯之說,就是這麼孝順,離開姥姥姥爺一天都不行。
徐老闆打趣道,你是離開你的舟舟不行吧。
想到這裡,陳靳舟重逢後第一次開口解釋,他說:“你沒法送我。”
因為不再是你男朋友,還是這樣的場合我無法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不管哪一種,蔣潯之仔細地想這句話,最後發現對方說的有道理。
賀雲崢也察覺到這邊的動靜,他問陳靳舟:“你要走了嗎?”
陳靳舟點頭:“明天還要趕高鐵。”
那早點回去,今天就都散了吧。”賀雲崢說。
今晚的主角發話,儘管周圍有些人還意猶未盡,但也都三三兩兩起身。
“以後如果有機會來江州,我請你吃飯。”陳靳舟說。
在江港這個小縣城應該是很難碰面了,但江州是文人墨客筆下的煙雨江南,旅遊勝地,陳靳舟這話多少帶了幾分誠意。
話是衝著賀雲崢說的,對方也點頭響應。
等一行人都陸陸續續走了,蔣潯之還只是坐在那裡。
“潯之,我送你回去吧。”
原本熱鬧喧囂的包間因人群的散去而失去人氣,顯得格外寂靜,蔣潯之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沉默良久,再開口時他聲音低啞:“我可以啊。”
“你說什麼?”賀雲崢沒聽懂。
“我說我他媽可以。”蔣潯之煩躁到極點,隨手抄起桌上的菸灰缸砸出去,揚起的菸灰在空中飛舞,賀雲崢看情況不對,立刻拿手機發了條資訊。
不多時,小楊就從地下停車場帶著一個拎醫藥箱的人上來。
“黃醫生,看看什麼情況。”賀雲崢說著去門外打了通電話,接通後他語氣平穩, “叔,我是雲崢,今天潯之喝多了,我找人送他回東城區的公寓,這樣他明天上班也近。”
掛完電話,賀雲崢倚靠在過道上,面前那隻藍綠色的陶瓷孔雀,是他花了3175萬拍回來的,這個數有零有整,他記得很清楚。
七年前,他研究生畢業,在拍下孔雀的第二天,蔣潯之就打電話問他在哪裡,那時候蔣父剛卸任南方沿海城市的要職,結束任期回燕城。
但蔣潯之卻選擇了留在海城讀大學,彼此很久未見。
賀雲崢說自己還在老地方,電話裡的蔣潯之笑著說,那我帶個朋友過來。
賀雲崢覺得稀奇,什麼大人物要特地帶來給他們幾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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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門被推開的時候,是他第一次看到陳靳舟,對方身上有種江南特有的清冷氣質。
他簡單和大家打過招呼後,就靜靜地坐在蔣潯之旁邊,大部分時候都不說話,眼神也始終冷冷淡淡。
只偶爾在蔣潯之輸了遊戲有些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