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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城外,在並不怎麼湍急的河流邊上有一排小村子,名字叫做蕭家村,在村子頭邊有一個作坊,這裡是屬於關中報社的玻璃作坊。
當初許良把作坊選在這裡,主要考慮到這裡靠近河流,不僅方便採集沙子,還能依靠河流運送部分的礦石原料。
例如石灰石,白雲石這些原材料都要在別處去尋,然後運來,河流即便運不了太多,那也能省一點是一點。
至於作坊工匠,都是本村的漢子甚至壯婦,許良開了工錢,這對本村人在農閒時是個難得活計,所以幹活兒也都聽話賣力。
今日許良帶著兩個學生來了蕭家村,才剛剛進村就有一個黑黝黝的老者迎了過來,他手上還牽著幾條精壯的大黃狗。
人還沒開始說話,狗子倒是先衝著許良他們嘶吼起來,煞是兇悍的樣子,嚇得兩兄妹面色發白,生怕這老傢伙沒捏住繩讓狗子衝過來了。
那老漢也意識到不對,暗自告罪一聲,又罵罵咧咧的把狗子拉回了村子。
許良拉著兩兄妹,一時還真有點不敢進去了。
怎麼搞的,上次來的時候明明還沒有狗的,怎麼一下子養這麼多?
這年頭要是給來上一口,那是真的要老命了。
好在沒讓他們等太久,那老漢就折返回來,這次倒是沒有牽著狗了,老漢雖然年紀大,但是身子骨硬朗,小跑一陣兒連氣都不帶喘一下,走到近處就先告罪起來。
“許老爺,剛才讓您受驚了,還有這兩個.....哎喲,這是哪兒來的少爺小姐啊,一個生的俊,一個生的俏,真像個菩薩邊的童男童女喲!”
.......
許良三師徒都是無語了,就算拍馬屁也不能這麼生硬吧。
一個不好的馬屁並不會讓人愉悅,只會讓人尷尬,至少兄妹兩個現在尷尬的臉都紅了。
許良倒是暗笑一聲,就這兩兄妹還俊男靚女呢,最多能說一句平平無奇,如果不是考慮到許定律的牙齒,他差點沒笑出聲。
“你那狗是怎麼回事,上次來還未見過,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多來,傷到人怎麼辦!”許良很貼心的幫兩個學生帶過話題,然後在老漢的帶領下往村子裡走去。
老漢名叫蕭貴,是這村子的里長,同時也是蕭家村大族的族長,至少在這村子裡他說話還是一言九鼎的。
聽到許良這麼一問,蕭貴忙解釋一下:“許老爺,咱這玻璃作坊現在做的大,賺得多,那不得防著點外人!你可以大方把這技藝教給咱們,咱們可不能給您洩露出去,這狗就是咱村養著防賊的,誰要是敢來偷手藝,老漢我放狗咬死他!”
蕭貴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是感激的。
許良教給他們燒製玻璃的辦法,那是一點都沒有藏私,在這年頭這樣的技藝從來沒有說這麼輕易教給別人的。
尋常來說,就是再普通的手藝,想要去學的話,先得和師傅當個十年八年學徒,純粹的免費勞力,還是任由打罰的那種。
只要別把人打死打殘,人家都說不出來什麼話來,教成什麼樣全看師傅心情。
這就是這時候學一門手藝要付出的代價和努力,所以許良的行為在蕭家村的人看來,就是實打實的大恩大德了,更不要說這玻璃燒出來還是個值錢玩意兒,他們都覺得自己學到了安身立命的一門手藝。
他們的這種想法在許良看來,可以理解,但是沒有必要,因為他未來必定要帶著大明走向工業化,遲早會徹底摧毀這種手工業環境下的師徒生態。
與大明百姓接觸久了,許良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觀念的衝突,比如蕭貴對自己一口一個老爺就讓他很不適應,這是把他當做鄉紳了。
他多次糾正過,但蕭貴每次都是“知道了,許老爺”,最後許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