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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廠商經營不利,寧家試圖透過競標吃進對方百分之九十三的股份以將其收入囊中,原本一切萬無一失,私底下談也談妥了,但到最後,不知怎地就讓國內一家年輕的風投公司奪了標。
集團在海外早已涉足電子領域,聯合的亦是歐洲當地強有力的民營資本,拿不拿標實際上對業務發展用處不大,讓子公司高層們被削腦袋的原因無非是這單生意的真正目的,寧家受人所託,不為錢財,就圖那麼一個殼子,連帶裡頭幾項仍處於保護期的製造技術專利。
說到底就是沒辦成事兒。
寧予杭從接到訊息的那天起就惱火不已,等後來得知那家名叫和祉的投資公司在沈鐸名下,甚至連蔣氏也在這筆交易裡摻了一腳,他的心情便更加惡劣。
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賬東西。
螢幕上負責人已經開始進行報告,但寧予杭的心思並不在此,他頭疼得厲害,一面拿手指揉捏眉心一面想一些真正叫他操心的事情,間隙裡一出神,便又記起剛才的爭執來。
經過數月的冷戰,他早已習慣了老太太的敏感,也愈發清楚母子間的分歧恐怕這輩子都難以消解,他想得明白,也不再試圖糾正這一點,只是沒料到老太太仍舊怕他恨他甚至防著他,稍微一提到寧予桐她便要擺出極力迴護的姿態來,彷彿他是什麼狠毒的怪物,眨眼就能吃了自家弟弟。
他至於這麼可怖麼。寧予杭幾近無奈。他知道自己有錯,從醫院失態回來之後他也無時不刻在反思自己的錯誤,他後悔,但悔的卻不是招惹母親震怒從而領受了一頓家法,而是他不該因為一時心軟就那樣隨便把人放走了。即便是哭,可哭有什麼好怕的,從小到大寧予桐在他面前不知哭過多少回了,因此哪怕身體抱恙眼淚掉得又兇他也應該先將他接到家裡來。有母親在,那小混蛋再不情願也得低頭,強迫也好哄騙也罷,回到家問題便容易解決,就算現下解決不了,擱眼皮子底下照顧著,也總比由著沈家的出生一而再再而三欺騙他來的讓人安心。
出院小半年都不回家看一眼,淨是叫老太太一天到晚盼著等著像什麼話。一個金尊玉貴的少爺家,被人當傻子一樣愚弄著,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直接放任他去死,那至少省得讓家裡人時刻為他憂心忡忡牽腸掛肚。
沒良心的小兔崽子。寧予杭越想越覺得自己失策,他的猶豫使他失去了先機,因此才被外人輕易鑽了空子。可寧予桐自己難道一點懷疑都沒有嗎。他無法理解,倘若雲山苑是老太太愛子心切而妥協的結果,那麼住便住了,事事絕非萬全,寧予杭以為他再受矇蔽也總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然而這麼久了,不但半點爭執的動靜都沒有,許靖舟隨他出了一趟海,回來竟然還告訴老太太他絲毫沒有起疑,沈鐸把他照顧得很好,他無憂無慮,過的簡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日子。
寧予杭至今都記得他聽到這些話的感受。荒謬、可笑,可笑至極——過去是胡編亂造的,他抵死深愛的那個人滿口謊言,就連憩息的巢穴都是別人丟棄不要的垃圾,幸福麼,寧予杭不懂這算哪門子的幸福,也不知道這種幸福要來何用。如果不是老太太拿出豁命的架勢來阻攔,他一定會派人砸了那個地方再把弟弟搶回來。
但現在他動不得。
不僅動不得,還得眼睜睜看著他因為失憶而對沈鐸更加依賴。
這是遺傳的天賦麼,沈家人總擅長於給人灌迷魂湯。寧予杭想不起家裡小祖宗那固執得令人拜服的情愫萌生於何時,但他清楚記得自己厭惡沈鐸的理由,不單純因為他在他忙碌的間隙趁虛而入,更重要的是他親眼目睹過他的惡劣根性,在寧予桐自殺之前,那畜生還能自由出入寧家的時候,他在一天午後得空到琴房檢查功課,結果剛要敲門便透過玻璃窗看見弟弟仰頭獻吻——如今看來那未必不是對方的引誘——沈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