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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粗魯行徑頗為介意,但沈鐸似乎更怕他擔心,因此沒有過多安撫便剋制了自己的情緒,只是寧家小少爺也不好在他面前提起兄長了——老太太正幫他換完從家裡花房折來的一捧雪塔山茶,聞言面露不快,但也溫和,說,沒什麼,你大哥和沈鐸本來就不大對付,那天被無端搶了一個標,拿你們當出氣筒罷了。
……很重要的標案嗎?他問。
談了有一段時間了,母親頓了頓,又說,先前便不大順利,在家裡也沒見他好臉色過。
寧予桐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老太太像是沒消氣兒,低聲又罵,多大的人了,淨會胡鬧!
寧家小少爺慢吞吞翻了一頁書。
母親的回答倒是和他猜想的相差無幾。兄長貫來以氣度自居,如若不是真的糟心想必也不會在他面前大失儀態,但這關沈鐸什麼事呢,論公,那標的又不是被他奪走的,論私,就算要計較沈鐸的過錯也沒有道理,車禍是他心急引致,右手也是他自己傷到的,誰都不該為此擔負責任。母親還在因兄長而不豫,但寧家小少爺知曉了內因便不願再糾纏,見她擰眉,捏著書頁想了半天才尋到由頭把話題引開了。
老太太遮掩著不說,旁人自然也不敢提,所以他並不知道兄長回家後便捱了罰。
遠不止口頭訓誡那樣簡單,破天荒的,寧家主事領了一頓打。
溫度日漸攀升,二月末,暖春來臨,小花園裡的橢蕾玉蘭一夜盛放,雪一樣白,濃郁的香氣隨風打旋兒飄進病房裡。
儘管偶有矛盾發生,寧予桐也並未因此敗了自己的心情,他會和前來查房的醫生聊天,有時也吩咐保姆阿姨做點心送給經常進出病房的護士,即便自己不能吃,他也熱衷於跟她們討論外頭哪家老店的手藝最正宗。他在醫院裡晃盪,幾乎摸遍了這裡的每一個角落,玉蘭花瓣掉落的那個晚上,他甚至守來了一窩連眼睛都沒睜開的小傢伙。
他負責餵食,自然也樂意為人家善後。他央求許久,沈鐸的助理為此來了一趟醫院,從他懷裡接過安置著那一大家子的紙箱時,那幹練的小姑娘表情簡直不能再精彩了。頂頭上司常駐醫院,難得叫人匆忙到場,她只以為有要事傳達。
送走那些小東西之後,消遣的物事算是少了一樣,寧家小少爺不免乏味,他每天像只小豬崽兒似的吃了睡睡了吃,唯一能提起興致的,也只剩下每週稱重的時刻。保姆阿姨準時在飯點前趕來,看他把沈鐸推到病房外頭去,自己提著病號服的褲腿小心翼翼站上體重秤。起先他面色凝重,但很快的,那雙眼睛就像小燈盞一樣亮起來了。
保姆阿姨逗他:我們囝囝長肉了嗎?
長了!他自豪說,長了五斤!
沈鐸倚著門框朝他笑。
認真調養乖乖吃藥,體重再添五斤他就可以出院了。這是他和沈鐸的約定,也只有這樣,他才會在吃飯的時候表現得格外配合。他唯一的盼頭也只有這個了。
週末,蔣銳又到醫院來打諢插科,德性照舊,只是這遭他帶來了一張新面孔——許靖舟,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小年輕,據說是他三嫂的親弟弟,眉目俊朗,人瞧著也朝氣,但進門看到沈鐸卻莫名有些膽怯,蔣銳拍著後背催了才不情不願同他問了好。
沈鐸冷淡點頭,招待客人們就坐。
他似乎總是叫人發怵,寧予桐沒忍住笑了一聲。
寧家小少爺對許靖舟其實沒有什麼印象,只覺得他眼熟,再有其他的也想不大起來了。他是個性格開朗的男孩兒,一坐下就沒停過嘴,小喇叭似的問他身體好沒好睡得香不香,有沒有想要的東西,何時才能出院,那模樣,就跟小說裡打點家宅的長房媳婦兒一樣細緻。
寧家小少爺聽他說話便總想笑,見他高興,許靖舟又雜七雜八交代了一大